她做事向來專心,故而等到銀翹進來掌燈時,她這才察覺天色已晚,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吩咐下人將熬煮好的五指毛桃烏雞黨參湯裝入食盒里,這才趕往書房。
書房離這邊也很是相近,走過去也不過是半刻鐘的事情。
她這邊才推開門,就瞧見蕭景鈺手里拿著毛筆,側臉趴在書上睡覺。
一時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她將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擱,蕭景鈺連忙抬起頭,雙眼茫然,“呀,這是打雷了嗎?”
“蕭景鈺,我讓你讀書,你便是這樣偷懶的嗎?!”宋知韞往前走了好幾步,那雙眼又兇又狠地瞪著他,偏生她眼尾微微上揚,燭光下更添幾分媚態。
“我都說了,我讀不進啊……你偏要將我這爛泥扶上墻,我有什么法子?”蕭景鈺滿臉頹喪,隨即聞到了什么般,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夫人這是煮了什么好吃的呀?”
宋知韞擋在食盒面前,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直接坐在錦杌上,“我決定了,今晚就在這里盯著你,你何時將這本書讀完,我何時離開!”
蕭景鈺顯然是打算故技重施,知道宋知韞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古板,便故意從這里入手。
他輕輕用指尖挑開腰帶,“夫人和我共處一室?這個提議很不錯,不若我們——”
話音還未落下,他衣襟被人狠狠一拽,倏地唇瓣覆上一抹柔軟,所有的話語盡數被堵在了口中不能說出來。
心跳先是停滯了一秒,隨即開始狂跳。
待到溫軟消失,他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一般,面頰、脖頸甚至耳朵都紅的不像話,好半晌這才跳了起來,“不、不不是你這……怎么回事?”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宋知韞理直氣壯地看著他,下巴微微抬起,“這不是你說的嗎?履行夫妻義務,怎么,你害怕了?”
蕭景鈺心思轉了好幾百個彎,他緊緊皺著眉,臉色沉沉的,隨即轉過身捂住了發燙的臉。
這宋知韞今天是喝了酒嗎?明明白日里瞧著膽子還沒這樣的大啊。
心跳如鼓,咚咚地在他胸膛上敲擊著,他壓了壓心思,最后妥協似的快步坐回到了書桌前,而后才開口道:“其實這本書我都記住了,剛剛只是想和你開玩笑來著。若你不信,可以考考我。”
宋知韞本來也沒那個膽子的,但她也是方才回過味來,蕭景鈺這人就是故意的,一時氣急了這才敢大著膽子。眼下情形雖有些尷尬,但她深吸了口氣,淡定自如地開始拿著書問蕭景鈺。
約莫過了兩刻鐘后,宋知韞驚喜地發現自家夫君這是將整本書都記下來了,甚至還有了自己的理解,連忙收斂了臉上的怒意,笑吟吟地將參湯端到了蕭景鈺的面前來,“夫君請喝湯。”
蕭景鈺臉上沒了平日里那吊兒郎當的神情,他看著面前掛著甜甜梨渦的宋知韞,怎么看都有種莫名的感覺掠過心尖。
他接過,才喝了一口,外頭卻是忽然吵嚷了起來……
題外話:這一本可能有點點偏群像,前期偏輕松,后期會摻雜一點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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