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面寒如冰,冷冷地掃過十四阿哥那張憤怒而莽撞的臉,“不經通稟,便闖入胞姐房中,這就是你的禮數?!”
五公主急忙道:“十四弟,快跟七妹道歉。”
十四阿哥一把甩開五公主的手,他怒火萬丈地看向歪在病榻上的七公主:“七姐,那些都是外人!只要能救額娘,她們如何又有什么打緊?”
“混賬!!”四阿哥雷霆一聲怒喝,“你這是要教唆七妹欺君罔上嗎?!”
一頂偌大的帽子扣下來,十四阿哥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少在那兒危聳聽!皇阿瑪遲遲不做出處置,便是有心維護額娘!只要七妹去作證,皇阿瑪自會順勢而為,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說著,十四阿哥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七公主纖弱的手腕,“額娘被禁足良久,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額娘繼續飽受折磨嗎?!”
十四阿哥用力一扯,病弱無力的七公主竟被直接拽下床榻,七公主摔落在地,疼得小臉一白,十四阿哥卻仍不松手,“你快起來!額娘還在等著我們去救她呢!”
“你給我住手!!”四阿哥發出暴怒的吼聲,同時一把拽住十四阿哥的衣領,“你眼里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七妹是你的胞姐,你豈可如此無禮?!”
四阿哥雖不善舞,但畢竟足足比十四阿哥年長了十歲,力氣自是比十四阿哥略勝一籌,更何況四阿哥處于暴怒中。十四阿哥生生被勒得呼吸不暢,面皮都紫脹了。
五公主急了:“四哥,十四弟喘不上氣來了!”
四阿哥心下冷哼,就是要叫他喘不上氣來,這樣才會松手!別看四阿哥狀似失去理智,但實則內心冷靜清醒得很。
果然,十四阿哥漸漸翻了白眼,手也終于松了。
四阿哥見狀,便將十四阿哥往一旁的地上狠狠一摜,十四阿哥登時被摔了個頭昏眼花。底下太監嬤嬤俱是嚇得面無人色,更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五公主見十四阿哥應無大礙,便忙先將病弱的七妹扶了起來,送回榻上,又給她蓋了被子,“是十四弟不好,七妹莫與他一般見識。”
十四阿哥缺氧的腦子才剛剛清醒,便聽到他五姐姐這般,頓時又是心寒又是惱怒,“五姐姐,我這都是為了額娘。”
五公主看了十四阿哥一眼,不由嘆了口氣,又溫柔地看向七公主:“我自小養在太后娘娘膝下,對額娘的許多事情都不清楚。我也原以為額娘是受了冤屈,未成想……”竟都是真的!額娘沒有冤屈,冤的是王貴人母子、高庶妃母子,還有布貴人以及妄死的陳答應母子。
兩個未出世的孩子,還有一條人命!
五公主一時覺得心頭劇痛,她幾乎無法呼吸了。明明額娘在她面前、皇祖母面前是那樣溫柔……
四阿哥看在眼里,暗暗點頭,五妹也是明事理的。
十四阿哥踉蹌著爬了起來,“是真冤假冤有那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