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殿的正殿中，暖霧氤氳。

殿正中是漢白玉砌成的巨大的溫泉池子，足有一丈見方，水中灑滿了大紅大紫的花瓣——正是今年新開的牡丹，亦太后最喜歡花。

赤金的薰爐上裊裊散發著高華馥郁的香氣，還有精致的糕餅與花茶。——舜英與薩仁將這些事物一一擺好，舜英率先奉了花茶給正在溫泉中泡著的太后老太太，“太后娘娘，泡溫泉易渴，您先喝口茶吧。”

玫瑰花茶的口感略澀，但加了充足的蜂蜜，因此倒也香甜。

太后微微頷首，“好了，你們倆也去配殿泡一泡吧。不必在這兒守著。”

薩仁道：“那您可別泡太久了，皮會泡皺的！”

太后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在這個堂妹兼兒媳婦面前，太后經常會維持不住長輩的端重儀態。

舜英掩唇，但旋即正色道：“溫泉確實不易久泡，最多泡半個時辰，太后娘娘過會兒不妨出來吃點東西，歇息一下，然后再沐浴。”

“知道了。”太后面色端重。

溫泉殿的東配殿中也早已預備好了，偌大一池湯泉，泡她們倆自是綽綽有余。

舜英第一世是個北方人，與人共浴這種事情在她看來沒什么大不了，反正都是女人，她也沒別旁人多個零件。何況她這具身子白皙修長、婀娜優雅，自是不懼展示。

歲余伺候著舜英寬衣解帶，坎肩兒、外袍、中衣、中褲一件件搭在玻璃屏風上，最后只余下用料精簡的銀紅細綾小衣小褲。細細的帶子在肩頭隱隱滑落，羊脂玉的般的肩膀端的是溫潤亮澤，舜英坐在池邊，一雙玉足探入溫泉水中，先慢慢適應溫度。

薩仁在一旁看得已經有些呆了，佟妃的容貌已是一絕，不承想這身子也是這樣美——其實倒也不是十分纖細，而是纖秾合度，修長的雙臂，看著是那樣緊實，竟沒有一絲贅肉，甚至隱隱能看出大臂肌肉的輪廓——這樣的臂膀，也難怪能舞動十幾斤的重劍！

相比之下——薩仁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軟乎乎的贅肉似乎比去年更厚了些……

舜英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脫到只剩貼身小衣小褲的薩仁，不由笑了，“怎么了，快來呀！”

薩仁咽了一口口水，扭扭捏捏上前，心中道，看樣子以后要抽空多練練了。

而舜英已經適應了水溫，于是輕輕解下小衣，牛乳般的脊背近距離呈現在薩仁眼前。

薩仁瞪大了眼。

好在舜英旋即便滑入了水中，溫泉中懸浮著大量的花瓣，以桃花為主，嫣粉成片，遮擋了視線。

薩仁松了一口氣，然后又覺得有些遺憾。

于是薩仁也慢慢試探性地下了水，湯泉水的溫度其實正合適，舜英先適應再下水——那純粹是北方人泡湯子的習慣。

薩仁慢吞吞湊到舜英身旁，她低聲道：“能不能……給我摸摸你……”

“嗯？！”舜英瞪了眼珠子。

薩仁瞬間漲紅了臉，嘴里憋出最后仨字：“的肚子。”

舜英懵了一下，“啊？為什么？”為什么要摸我的肚子？？？

薩仁扭扭捏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的肚子……是不是跟我不一樣。”

舜英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其實卻是不一樣的，女子身體的天生的構造決定了，不管胖瘦，基本上都會有小肚子，捏上去都有一層軟肉。但舜英不一樣，練氣七層的女修士，那必須是腹肌塊塊分明。

舜英笑道：“好啊，你過來摸吧！”

薩仁的臉一下子爆紅了，她只恨不得低頭把自己埋進水里，“那個，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