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你還真想把爺榨干了呀!”隆科多趕忙護住。
“討厭啦~”李四兒嬌嗔著瞪了隆科多一眼,“人家只是想好好伺候三爺!”
隆科多使勁搖頭,“改日吧,改日叫你好好伺候爺!”
李四兒撇撇嘴,比前兩年差勁了許多喂!真是沒意思!
隆科多嘆氣,趕明兒得弄副藥吃吃了……
想到此,隆科多有些惱羞,跳下床,披上衣服,順手拿起掛在墻上的馬鞭子便要出門。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李四兒只穿著貼身衣褲,那肩頭臂膀上赫然是縱橫交錯、慘不忍睹的疤痕。
隆科多回頭哼了一聲,“去柴房,給那賤人松松筋骨!”
李四兒“呸”了一聲,“你還有力氣給旁人松筋骨?”——還不如留下給姑奶奶當馬騎!
不過李四兒也懶得管柴房那位是死是活,就如當年,那位也不在乎她生不如死。
想到此,李四兒倒是有些乏了,叫侍女送水進來,擦洗干凈身子,便沉沉睡去。
睡夢正甜,李四兒便被人給晃醒了。
李四兒又困又惱,見是隆科多,登時沒點好臉色,“滾!”
隆科多訕笑,他脫去身上帶血的衣袍,嘟噥道:“一不小心,下手有點重。”
“怎么?死了?”李四兒挑眉。
隆科多冷笑道:“那倒是不至于。”——到底是赫舍里氏的格格,叫她生不如死便罷了,若真的弄死了,倒是有些麻煩。
李四兒打了個哈欠,“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隆科多笑嘻嘻道:“你不去打兩下出出氣?”
李四兒暗道,若是再打,怕是真要出人命了,李四兒倒不是心疼那位,主要是不想招惹麻煩,她揮了揮手,“一身血污,給我滾去廂房睡!再啰嗦,信不信我抽你?”
見愛妾真的惱了,隆科多也不敢饒舌了,他摸了摸鼻子,吩咐屋里守夜的婢女:“好好伺候著夫人。”
在隆科多院里,李四兒顯然是正妻待遇,不光是占了正房,底下仆婦也都是尊稱夫人、奶奶,早先曾有個嬤嬤叫了聲“姨奶奶”,結果被隆科多當場活活打死。
夜涼如水,隆科多已經舒舒服服在廂房睡下了,四格格蘭藉正含著淚花給三夫人赫舍里氏上藥。
三夫人羸弱纖細的身軀,是縱橫交錯的鞭痕,更令人不忍睹的是,新傷壓在舊傷上,這身皮子竟沒一處好的,若不是三夫人心性堅毅,只怕早熬不住了。
岳興阿在一旁遞傷藥盒紗布,眼淚的淚珠滾滾落下,嘴唇卻死死咬著,不肯發出懦弱的哭聲。他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恨,恨禽獸般的父親、恨狐媚下賤的李氏、恨置身事外的祖父祖母!!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蘭藉雙手也已經滿是血污,她顫抖著清洗了雙手,自從二姐姐去了宮里,就再沒人給三嫂嫂撐腰了。
可憐的三嫂,蘭藉擦了擦眼淚,“這可怎么辦吶……”
再這么下去,三嫂不死也得殘廢!
“四姑姑能否求一求宮里的二姑姑?”岳興阿忍住恨意,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遠在內宮的佟妃娘娘身上。
蘭藉嘆了口氣,“先前宮里倒是有過一次會親恩典,但老太太不肯帶我去。”
看著滿臉淚痕的岳興阿,蘭藉也是十分不忍,“容我想想法子。”——寫信?只是也少不得過阿瑪和老太太的那一關,若是寫了他們不愿意看到的,那信自然到不了二姐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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