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默再次握緊碎片,光芒中竟浮現出伙伴們的虛影。卡爾揮著斷刃大笑:“哭喪著臉干嘛?本戰神還沒認輸呢!”艾莉絲的風之靈繞著她旋轉:“風在等我們重逢。”修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下一個錨點,或許在鏡像時空。”
“鏡像時空?”王默的心臟猛地一跳,碎片突然劇烈震動,“那里...會是怎樣的世界?”他望著裂縫中扭曲的光影,想起黑袍人陰森的笑聲,后背滲出冷汗,“但不管多危險,我都要去。”
踏入鏡像時空的瞬間,王默感覺世界天旋地轉。這里的一切都是反的――火焰是藍色的,水流往天上涌,就連自己的影子都在對他獰笑。“這就是黑袍人的扭曲之力...”他按住狂跳的心臟,碎片在這個時空竟變成了黑色,“難道...連守護之力都被污染了?”
“外來者,你不該來這里。”沙啞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一個與王默長相相同、卻穿著黑袍的人緩緩走出,“在鏡像時空,黑暗才是真理。”他的指尖纏繞著紫色閃電,“交出碎片,我可以讓你少受些痛苦。”
王默的喉嚨發緊,眼前的“自己”讓他不寒而栗。但伙伴們的虛影在腦海中閃過,他猛地舉起碎片:“你不是我!真正的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向黑暗低頭!”可黑色碎片毫無反應,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落,“為什么...力量消失了?”
黑袍“王默”發出刺耳的笑聲,紫色閃電劈在王默腳邊:“在我的時空,你的信念一文不值。”他的眼神中充滿嘲諷,“看著吧,這就是守護者的下場。”隨著他的揮手,王默的伙伴們的幻影被黑暗鎖鏈束縛,“他們永遠都回不來了。”
王默看著被折磨的幻影,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涌來。但修留下的符文突然在腦海中亮起,他想起羊皮卷上的話,閉上眼睛,將與伙伴們的所有回憶都化作力量:“記憶為引...信念為薪!”黑色碎片開始泛起微光,“我不信,光明會永遠被黑暗吞噬!”
黑色碎片上的微光如風中殘燭,王默感覺自己的意識正被黑暗一點點蠶食,每回憶起一段與伙伴們的往事,腦海中就像有尖針刺入:“不能...被黑暗吞噬...”他的聲音幾近嗚咽,卻死死盯著黑袍“王默”手中的紫色閃電。
“可笑的掙扎。”黑袍“王默”揚起手,黑暗鎖鏈驟然收緊,伙伴們的幻影發出痛苦的嘶吼,“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羈絆的脆弱。”他嘴角勾起扭曲的笑,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放棄吧,在這里,你什么都守護不了。”
卡爾的幻影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盡管被鎖鏈勒得身形虛淡:“老王!別聽這冒牌貨放屁!”他奮力揮出不存在的斷刃,“本戰神就算只剩一縷魂,也要把他揍趴下!”可笑聲里藏著的顫抖,還是暴露了這具幻影的虛弱。
艾莉絲的幻影輕輕搖頭,風之靈的虛影在她身邊明滅不定:“王默,不要迷失...風會指引你找到真相。”她的聲音溫柔卻堅定,可發絲正在被黑暗一點點染黑,“我們...永遠與你同在。”
修的幻影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勉強扯出個微笑:“鏡像時空...一切都是相反的。”他的身體開始出現裂痕,“或許...答案就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話音未落,便被黑暗鎖鏈撕碎。
王默感覺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淚水模糊了視線。黑袍“王默”的笑聲越來越刺耳,紫色閃電已經近在咫尺。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修在羊皮卷上用血寫的最后一個符號――那是個倒轉的光明印記。
“鏡像時空...一切都是反的!”王默猛地將黑色碎片倒轉,光芒竟從碎片邊緣迸發而出。他的眼神瞬間清明,“原來不是力量被污染,而是我們一直用錯了方向!”碎片的光芒越來越盛,開始灼燒纏繞伙伴幻影的黑暗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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