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腐尸不斷念誦咒語,其身下的法陣放出陣陣紫光和芬芳氣息,一座座尸山受到咒語力量的影響,開始震動,卻沒有一具尸體散落,反而更加收攏,像是有一雙雙巨手將尸山握緊。
    隨著尸山抖動,禁地上空出現許多道家符文,符文巨大,寬三米,高九米,黃底紅紋,放出道道金光,灑在蠢蠢欲動的尸山之上,讓尸山歸于平靜。
    腐尸抬頭,惡狠狠的盯著那九張碩大的符文:“這是什么東西,是沒見過的法術,”腐尸將手指透過破了個洞的腦殼,撓了撓大腦,發出滋滋的聲音,聽得佐佐郎幾個妖怪都覺得惡心。
    “這種感覺我倒是知道一些,是什么,記不清了,”腐尸按了按腦子:“橋姬,你的血最污穢,弄一些出來,灑到那些東西上面。”
    橋姬一聽就暴怒:“你踏馬說什么,混蛋,誰是污穢的?”
    腐尸很是不悅:“當然是你,經血更好,不知道你有沒有。”
    橋姬想要過去一腳將腐尸的頭踢爛,被不知火攔住:“野寺坊大師從不開玩笑的。”
    橋姬恨恨的看著野寺坊:“不開玩笑?真的要我的血?”
    牛頭怪孫吉在一旁搭話:“經血最好哦!橋姬!說吧,你有沒有!啊!”
    孫吉被暴怒的橋姬一腳兜底踢飛出去。
    野寺坊腐朽的臉上沒有表情:“不要耍鬧,橋姬,你的血。”
    橋姬看野寺坊這樣嚴肅,收斂了情緒:“大師,要多少?我,我沒有經血。”
    野寺坊說:“先給我一小碗,我不確定你的血有沒有用。”
    橋姬聽野寺坊說的有理,立即割破手腕,血液流出,被橋姬用法力凝聚,成為一個血球不散,交給野寺坊,野寺坊倒是很珍惜橋姬的血,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仔細端詳,然后喉頭滾動,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老痰,沒入血球之中,看的橋姬總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而后野寺坊將血球交給佐佐郎:“飛上天去,將血球打散在一個浮著的東西上面,小心點。”
    佐佐郎拿著血球,想著剛才野寺坊吐出的老痰,作為愛干凈,愛衛生,高傲的大天狗,佐佐郎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抓著血球飛到一道符文前,符文散發的陣陣神圣力道如層層巨浪撲在佐佐郎身上,佐佐郎不禁驚異,這柳生家從哪里學來的神秘法術?不敢耽擱,佐佐郎用力將血球拋出,血球在空中裂成三份,潑灑在符文之上,符文表面蕩起一層透明的護罩,血水順著護罩流淌而下,根本未能沾染符文本身。
    佐佐郎不無擔憂的落回地面:“大師,怎么辦?”
    野寺坊眼珠在眼眶里面轉了轉:“真是厲害的法術,到底在哪里見過?真是討厭的感覺,記性越來越差了。”
    孫吉鼻孔噴出兩口粗氣:“哶!要不我上去試試,說不定一拳就能打爛這東西。”
    佐佐郎看看野寺坊,用眼神詢問野寺坊的意見,野寺坊點頭示意可以。孫吉大喝一聲高高躍起,雙眼紅光泛起,手臂加倍粗細,拳頭有燉肉的砂鍋大小,力量十足,一拳打在符文之上,符文穩如泰山,蕩出一股反震力,孫吉慘叫一聲倒飛出去,直飛出眾妖怪的視線。
    鴉搖搖頭:“還是我來,說不定我的斬擊有效,畢竟,這是柳生家的法術,雖然我也沒有見過。”
    佐佐郎再次詢問野寺坊,野寺坊想了想:“用全力。”
    鴉向前走了一大段距離,走到最遠的一張符文之下,運起破軍之刃的架勢,緩緩提升氣勢,凌空一刀斬出,刀氣碰撞到符文,符文仍未破損,只是護罩破碎了刀氣,沒有反擊。
    野寺坊眼神一亮:“我明白了,這些法術的防御不是無限,佐佐郎,讓所有同伴攻擊這些法術,不要怕死,我會好好利用他們的尸體。”
    佐佐郎大聲轉達了野寺坊的建議,所有妖怪大為興奮,沒有一個畏懼死亡,嗷嗷叫著就要開始攻擊,被不知火攔了下來,如果所有妖怪自由攻擊,難免會互相干擾,甚至誤傷對方,讓五個首領各領一部分妖怪,分成幾個大隊,排序進攻。
    妖怪們很快分成九組,輪番進攻符文。
    佐佐郎叫了幾個能夠飛行的妖怪,浮在空中,向四外監控,一個飛鳥湊近佐佐郎:“佐佐郎大人,真是奇怪啊,你說這里是禁地,有很多柳生家的混蛋守護才對,我們怎么一個柳生家的人都沒有見到,百目大人這樣厲害?已經吸引了所有的柳生家的混蛋?還是已經把所有柳生家的混蛋都殺死了?”
    佐佐郎暗想你踏馬問我,-->>我踏馬問誰,要是百目真能獨自滅了柳生家那是最好,兄弟們也不用提著腦袋來復仇,但佐佐郎深知柳生家的恐怖,百目即使號稱不可戰勝的魔王,但那終究是傳說,沒有人和妖怪見過,歷史上是出現過完整體的百目魔王的,否則也不會留下這樣的傳說,但那百目早已消失,也就是滅亡了,這怎么能談得上不可戰勝?不過是形容完全體的百目實力極強。
    “或許,完全體的百目,能和傳說中的龍一樣強。”佐佐郎默念一聲,那鳥妖看佐佐郎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佐佐郎回過神:“你說的對,所有的柳生家的混蛋都被我們的百目魔王吸引走了,這是我們的機會,大家要珍惜這個機會,幫助野寺坊大師利用這里所有被柳生家殘忍殺害的妖怪的尸體,召喚出無敵的尸魔,去幫助百目魔王徹底擊潰柳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