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鑒無奈苦笑:“肖總,投標都是這么危險嗎?”
肖雷呲牙咧嘴:“當然不是,不然誰他媽來這上班啊,工資又不高,走走,咱別耽誤了投標。”
李昊鑒在前,后面倆人抬著肖雷,向著投標大廳跑去,忙中出錯,在樓道拐角處,還撞倒了一個拎著早餐的大爺。胡辣湯撒了大爺一身,大爺躺地上不住呻吟,說前列腺都給撞突出了,后來聽說是來投標的,才不情愿的起身,說要不是自己是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員,好歹得去醫院看看。
進入投標大廳的時候,距離開標只剩一分鐘,谷月已經和賈然坐在一起,高兵和王欣崇還沒有出現,劉開衣服有破爛的地方,但看身上沒有大礙,看上去最慘的反而是躺在擔架上的肖雷。
正巧業主代表正在喊:“那個,東殿集團的項目經理來了沒有?再問一遍,東殿集團的項目經理來了沒有?”
肖雷在擔架上勉力坐起來,舉手:“來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肖雷身上,不約而同的露出錯愕的表情,特別是業主代表,目瞪口呆,半晌,問賈然:“那個,真的是你們項目經理?”
賈然一臉驕傲:“是!”
業主代表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暗想你們東殿集團不會真是個愛心企業吧?大膽啟用殘疾人當項目經理?
“這個,身份證帶了沒?拿過來驗一下就行。”業主代表假裝沒有看到肖雷身上的傷勢,甚至假裝一切正常。
其他投標單位也有的想跳出來挑毛病,被西堂和桂柱的人按住,讓他們不要再節外生枝。
規矩就是規矩,一旦人進了投標室,就只能在標書里面挑毛病,不要再用其他非常規手段。
肖雷被抬到業主代表面前,業主代表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來的項目經理,哭笑不得,等著肖雷掏出身份證。
肖雷驕傲的掏著口袋,片刻后面色發綠,和臉色的血色交織起來,變成了紫色,無助的看向賈然,賈然一皺眉:“怎么了?”
肖雷嘴里發干,小聲說:“身份證,丟了。”
李昊鑒立即想到了樓道里的大爺,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心中一顫,這要怎么辦?其他投標單位的人都在,難道賈然有集體催眠術?
李昊鑒還沒想完,賈然已經開口了:“代表,我們項目經理身份證沒帶,你們看著處理一下。”
業主代表開始嘴里發干,要不是人多,真想抄起凳子揍賈然。
“誰說沒帶,我都驗完了,抬走抬走。”業主代表往椅背上一靠,抬頭看著天花板說。
抬著肖雷的倆人反應迅速,立即把肖雷抬走了,還不忘吆喝一聲:“肖總,身份證收好了。”
李昊鑒暗挑大指,坐到谷月身邊。
谷月氣色好了不少:“昊鑒,你沒事吧?”
李昊鑒說:“我沒事,不過跟我交手的人,”李昊鑒遲疑了下,說:“有人重傷,說不定會,會。”
谷月替李昊鑒說了:“會死?”
李昊鑒緊張的點點頭,谷月一笑:“么事,那幫瓜慫敢對我下死手,就得做好這種心理準備,等我回去給嚴總匯報一下,給你和劉開轉正,發獎金,你倆都不錯!那幫慫日滴,死就死,不用怕。集團給你撐腰。哎,小李,這是你第一次?”
李昊鑒想了想:“當然是。”
谷月傷勢雖然穩定,仍很痛苦,沒有追問,而是開始閉目養神。
之后的開標過程很順利,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一切開標手續,東殿集團排名第一。
堅持完開標,賈然立即帶著己方人馬直奔醫院療傷。
醫院里,高兵左手打著石膏和繃帶,正在悠閑的抽煙,王欣崇被裹得跟粽子一樣,在病床上哼唧。其他許多賈然找來的人都打著繃帶,在病床上躺著。
晚上的慶功宴規模不大,賈然最為高興,說沒想到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還能中標,這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是值得慶祝的結果!可惜沒提獎金的事。
劉開是劉陽酒廠的公子這事也不是天大的秘密,所以劉開拿出了一些酒精,這讓賈然這些愛酒的男人無比興奮。
當夜,高兵坐在谷月房間:“老谷,你真不用去醫院?”
谷月躺在床上:“不用,掉了塊肉,兩截骨頭,已經長上咧,回去吃點鈣片,吃點水盆羊肉,很快就好。”
高兵抽著煙,問:“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這么厲害的治療術,這你都能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