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的性格是會連同舊賬一起計較的。

所以歐陽閑瑞顧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緊，他抬起頭，“我發誓，我拿命發誓，若是還有下次，你直接殺了我，歐陽家也不會有半句怨。”

方濤強忍著腦子里暈眩，他倒是很想直接動手，可惜這次他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

“請方大師相信我，我可以迅速安排家父前來，可以正式和方大師你簽訂契約，無論什么要求，都可以好好提。”

“呵呵，滾吧。”方濤踢了他一腳。

態度還算好。

歐陽閑瑞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慌忙拉著虛空大師就跑，而虛空大師還在滿口不可能。

跑出去之后，兩個人在流露出害怕。

“怎么可能沒用？白白浪費一張符紙。”虛空道長露出頗為可惜的表情，同時又忍不住搖頭，“以后在找機會多找幾張符。”

“算了。”歐陽閑瑞喪氣地搖頭，“你打不過他，歐陽家也沒人能打得過他，算了，既然打不過，想想怎么合作吧。”

虛空道長愣住了，問道：“少主，你是認真的嗎？”

“對，我認真的。”歐陽閑瑞一臉嚴肅，和之前那一臉圓滑判若兩人。

虛空道長微微凝眸，“這，倒也不是不行。”其實他自己心里很清楚，那張符紙，如果是換做是他自己，絕對必死無疑。

可方濤卻輕松躲開，毫發無損，還有什么更能說明方濤實力恐怖，他很清楚，自己這輩子恐怕永遠無法和方濤站在同一戰場。

不和方濤為敵，是最明智的選擇。

……

轉瞬間，大廳只剩下宋峰一人。

惶恐占據了宋峰的胸腔，本想著甕中捉鱉，給方濤一個下馬威，讓方濤死在這里。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才是那只鱉。

與此同時，秦富華也是一臉愕然，站在原地就仿佛被定住了似的，怎么都沒辦法挪開絲毫。

本以為自己占據在最有利的位置上，哪知道短短不到半個時辰，他居然變成了弱勢方，回過神的秦富華，悄默默地想走。

結果被一只小雪雕擋住了去路，她被方濤救下，是來回報的。

他剛想抬腿一腳踢開這個不長眼的小雪雕，卻不料盯著小雪雕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眸的時候，瞬間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之前，看到小雪雕的腳丫踩著他的鼻子。

這邊。

宋峰有種自己是楚霸王的感覺，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逼迫到這個地步。

他咬著牙，“事到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方濤卻笑了，走到他面前，“我要聽真相，五年前的真相。”

宋峰心里咯噔了聲，“沒有什么真相，就是……就是優勝略汰，僅此而已。”

“好。”方濤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