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刑辯潛力!
這簡直是挖到了一座金礦!
可黃波那個老狐貍,竟然只給他開六千一個月的工資?
在天海市,六千塊,除去租房和吃飯,根本剩不下什么。
更何況,張厚遠一個人幾乎撐起了強生律所80的非訴業務,這種工作強度和價值,只給六千?
好一個黃扒皮!
就因為人家老實社恐,就這么往死里壓榨?
這種核心人才,黃波竟然如此輕賤。他難道不知道,只要張厚遠一走,他律所的非訴業務至少要垮掉一半嗎?
姜峰輕嘆一聲。
他記得,張厚遠是黃波的遠房親戚,非科班出身,考了個證才被黃波“賞”了這份工,因此一直心懷感激。
呵,給親戚打工,從來都是最廉價的牛馬。
恰好,到了午飯時間。
張厚遠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像一具被榨干了所有精力的軀殼,有氣無力地走出辦公室。
“老張。”
姜峰的聲音響起。
張厚遠抬起頭,透過厚重的鏡片看到姜峰,眼神里先是驚訝,隨即閃過一絲驚喜。
“姜峰?”
在強生,沒人愿意和他這個孤僻的人交流,只有當初的姜峰,會時常過來請教他問題。
自從姜峰走后,他又變回了那個孤零零的人。
“走,我請你吃飯。”
姜峰不由分說,熱情地拉著張厚遠就走。
餐廳里,姜峰點了一桌昂貴的菜肴。
張厚遠局促不安,連連說太破費了。
“小錢而已。”
姜峰狀似隨意地說道:“我開了個新律所,最近正招人,律師助理起薪都給一萬,主打一個重視人才嘛。”
張厚遠愣住了。
“律師助理……都一萬?”
“對啊。”
姜峰話鋒一轉,看向他。
“對了,老張,要不你來我這?以你的水平,專做法律咨詢,我給你開兩萬五一個月。”
話音剛落,姜峰立刻像說錯了話一樣,拍了下自己的嘴。
“哦,瞧我這腦子,說錯話了。”
“抱歉啊張哥,以你的實力,在強生肯定是頂薪合伙人級別吧?我這兩萬五的底薪,你哪能看得上。”
張厚遠拿著筷子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兩萬五……
這三個字,像一根滾燙的鋼針,狠狠扎進了他的心臟。
“兩……兩萬五?”
他抬起頭,聲音都在發顫,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對啊。”
姜峰的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而且,兩萬五只是底薪。”
“每一單法律咨詢,你個人還能拿15的提成。”
“干得好,一個月拿個三四萬,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厚遠的手劇烈地一抖。
他再也握不住那雙廉價的木筷。
筷子沒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他死死地攥在了掌心,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根根發白。
他臉上的表情,是震驚,是屈辱,是多年苦勞不被認可的酸楚,是看到一線生機的劇烈掙扎。
姜峰看在眼里,心中一片平靜。
黃波,你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我懶得與你口舌之爭。
我只是挖走你的頂梁柱而已,這不過分吧?
畢竟,這么好的人才,你也不懂得珍惜。
姜峰的嘴角,終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真正的攻擊,從來不是在嘴上。
哥們我,只玩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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