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丘面色復雜,起身迎道:
    “黃兄。”
    黃濤目光如刀,從幾人臉上掃過,讓秦武、何沖等人皆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不敢對視。
    最終他看向金三丘:
    “聽說城里派了個都巡來查案?”
    金三丘連忙點頭:
    “正是,是一個新上任的都巡,名叫顧志鵬。據探得的消息,此人年紀雖輕,卻已是玉臟境的大高手。”
    “玉臟?”
    黃濤嗤笑一聲,眼中盡是輕蔑:
    “毛頭小子,不值一提。”
    他語氣轉冷,如同寒冰:
    “這人若識相,只做表面文章,就留他一條狗命。若是不知死活,膽敢阻我,殺了便是!”
    說罷,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即刻隨我出發,去那宛平武院。”
    行至門口,他忽又回頭,對金三丘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滅了平九霄,這臨安縣武院之中,便無人能與你金雷爭鋒。屆時,那白玉石礦脈,豈不也能分一杯羹?”
    “金院長,我這可是送了你一份大禮啊。”
    黃濤聲音壓低,如惡魔低語:
    “待此事了結,先前答應你之事,我自會相助。”
    金三丘低頭,眼中神色變幻。
    他受制于黃濤,若無解藥,下場必然凄慘。
    黃濤所修煉之諾,空口無憑,他自然不會盡信。
    但若能借此鏟平宛平武院,于他亦極為有利。
    甚至,他心底還存有一絲幻想:
    若黃濤真能助他窺探那洗髓之境,就算當走狗,又何妨?
    即便最后聯手殺了都巡,引來城中高手,大不了就遠走他鄉。
    有洗髓境實力,壽元與修為俱增,天下之大,何不可去?
    至于這金雷武院,本就是突破無望才經營之所。
    若武道有望,他又何須費心于此?
    想到此處,他心中那點不安與恐懼漸漸被野心取代。
    再抬頭時,臉上已盡是恭敬,甚至都帶上了一絲諂媚:
    “黃兄所極是!一切聽從黃兄安排!”
    金三丘喚上秦武、何沖等幾名得力弟子,隨著黃濤直向宛平武院方向疾行而去。
    夕陽紅如血,風聲肅殺。
    踏入洗髓境的黃濤,氣息如深淵蔓延。
    在他眼中,整個宛平武院已不過是掌中之物、待宰羔羊。
    他的鐵拳,即將落下。
    與此同時,荒林邊緣某處。
    雙頭獒犬忽然止步,兩顆頭顱同時轉向臨安縣方向,喉中發出低沉嗚咽。
    它與主人之間那一縷玄妙的心神聯系,傳來了強烈的召喚之意。
    下一刻,它找準方向,四肢發力。
    如一道貼地疾掠的黑色閃電,朝臨安縣內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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