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河眼中寒光閃過,隨即嗤笑一聲,面帶嘲諷:
    “你堂妹家里的死鬼,他的行蹤我怎么會知道?你多去幾趟窯子,興許能將他翻出來。”
    廖虎聞,額頭青筋隱現,臉色更加陰沉:
    “小雜種,希望一會兒你的骨頭,也能像你的嘴一樣硬。”
    “虎哥,跟這小崽子費什么口舌。”
    廖虎身旁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惡聲道:
    “就他這細胳膊細腿,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等我一會兒將他骨頭捏碎,讓他跪著說出來。”
    他獰笑一聲,猛然抽刀——
    “唰!”
    寒光乍現,向著江青河下盤砍來。
    這一刀又快又狠,刀鋒帶著呼呼風聲,顯然是要一擊將他腿部切斷。
    與此同時,江青河身后兩人也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同時出手。
    刀鋒交錯,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封死了他的退路。
    江青河眼中寒芒暴漲,體內氣血驟然沸騰,側身一閃,避過迎面而來的刀鋒。
    他本想著再磨練幾日,將碎巖掌自行推至小成。
    現在看來,形勢已經不允許他等待下去了。
    江青河心神微動間,便將今日結算的這一個潛能點加了上去:
    碎巖掌(小成-010)。
    只一瞬間,武學記憶如潮水般涌入。
    每一個招式,每一個技巧都深深烙印進腦海。
    下一刻,江青河右掌渾然天成般,在腰間一旋,猛然轟出。
    “碎巖掌!”
    掌風如雷,殺意凜冽。
    那壯漢瞳孔驟縮,只覺一股恐怖勁力撲面而來,猶如一座大山。
    還未反應過來,胸口已如遭重錘!
    “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狹窄的巷子里回蕩。
    壯漢整個人倒退數步,后背重重撞在青磚墻上。
    “咳咳”
    他口鼻中緩緩溢出鮮血,看向江青河的眼中滿是驚駭,想說些什么,卻只發出了烏魯烏魯的聲音。
    廖虎眼見此景,頓時變了臉色。
    雖說對方是那一晚行動的漏網之魚,但說到底只是個酒肆的普通雜役。
    本以為反手便可拿捏在股掌之間,折磨一番后打死拋在巷角,誰曾想對方竟然展露出了不俗的功夫。
    “你到底是什么人?”
    廖虎瞬間收起先前的懶散輕蔑,與手底下幾名幫眾,將江青河圍在中央:
    “一起上!”
    “唰!唰!唰!”
    點子有些扎手,廖虎當即抽出腰間彎刀,低吼一聲,刀鋒直取江青河咽喉。
    身側另一人橫掃他下盤,直逼要害。
    江青河身后三人也同時發難,三把刀從不同方向刺來,形成了一個致命的夾擊。
    前后圍攻之下,江青河神情絲毫不亂。
    只見他身形驟然拔地躍起,腳尖在邱三刺來的刀身上猛踏一步。
    借力凌空翻躍,瞬間落至三人身后,脫離開包圍圈。
    衣袂翻飛間,江青河雙掌如雷霆般迅速轟出。
    “砰!砰!砰!”
    三記重掌狠狠印在三人后背,勁力透體而入。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三人鮮血狂噴,如破布袋般栽倒在地,再無聲息。
    廖虎眼見江青河輕松躲過自己的刀鋒,又勢如破竹般,將三個接近淬身大成境界的幫眾擊斃,內心巨震:
    “這,就算是圓滿之境,也難以如此輕松寫意。他,怎么可能?”
    在武徒淬身階段,武力并不能拉開十分大的差距。
    以他圓滿之境,對付這三人。
    雖也能夠輕松擊敗,但斷然做不到以如此碾壓之勢一擊斃命。
    只有成為易筋武師,才能如砍瓜切菜般,做到此般境地。
    再次交手幾招后,感受到陣陣巨力傳來,廖虎只覺握刀的手臂發麻,虎口處已滲出血絲。
    江青河招式剛猛凌厲,每一擊都如重錘砸落般,震得他手中彎刀嗡嗡顫鳴,險些脫手。
    “該死!”
    廖虎心中暗罵,已萌生退意。
   &-->>nbsp;他猛地后撤半步,左手迅速探向腰間,指間寒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