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斗不過,那就來軟的。”他湊近林招娣,聲音陰惻惻的,“刀子殺人會見血,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你什么意思?”林招娣沒聽懂。
“蘇晚卿不是搬出去一個人住了嗎?”陸振庭陰險地提示道,“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知青,不住集體宿舍,非要自己在外面蓋房子。還有那個顧硯深,天天往她那跑,你覺得,這里面能沒什么事嗎?”
林招娣的眼睛瞬間亮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搞破鞋?!”
“話別說的這么難聽,”陸振庭假惺惺地擺了擺手,“我們只是‘關心’蘇知青,怕她一個女孩子家,走了歪路,這種事,我們不好說,但總有那么些長舌婦喜歡說的。”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村長家的方向。
村長的女兒春華,最愛在村里嚼舌根。
林招娣立刻心領神會,臉上露出了惡毒的笑容。
“我明白了!陸知青,還是你高明!”
——
第二天,村里洗衣服的河邊,幾個婦女正湊在一起,一邊搓著衣服,一邊交頭接耳。
“哎,你們聽說了嗎?”春華神神秘秘地開了口。
“聽說啥啊?”
“就是那個蘇知青啊,”春華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年紀輕輕一個姑娘家,放著好好的知青點不住,非要自己跑去山腳下蓋房子,你們說,這是圖啥呀?”
“還能圖啥,圖清凈唄。”一個大嬸隨口說道。
“清凈?”春華冷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我看是圖方便吧!方便某些人,大半夜的往她屋里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齊刷刷地看向她。
“春華,你可別亂說!哪個‘某些人’啊?”
“還能有誰,”春華故意賣了個關子,朝知青點的方向努了努嘴,“就是那個顧硯深唄!我跟你們說,我親眼看見的!好幾次了!天一黑,他就往蘇晚卿那個新房子里去,一待就是大半夜才出來!”
“真的假的?!”
“哎喲我的天!這這可是作風問題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他們在里面干啥呢?”
一時間,流蜚語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整個紅旗大隊飛快地傳開了。
版本也越傳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