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林小露剛收拾完廚房,正背對著房門換衣服。她身上只穿著一件淺紫色的蕾絲內衣,剛剛扣好背后的搭扣,光滑如玉的背部、纖細的腰肢、修長筆直的雙腿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肌膚上,暈開一層細膩的光澤,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聽到開門聲,林小露愕然回頭,正對上凌淵猛然瞪大的眼睛。
時間仿佛再次定格。
“啊……”下一秒,足以掀翻屋頂的尖叫聲響起。
林小露手忙腳亂地抓起床上還沒穿上的睡裙擋在胸前,又羞又怒,整張臉連同脖子、耳朵都紅得滴血,抓起枕頭就朝凌淵砸了過去:“流氓!色狼!你進來怎么不敲門?出去!快出去!”
凌淵被枕頭砸了個正著,這才猛然回神,連忙背過身去,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門沒鎖我就進來了……”
“急事你個頭!你就是故意的,大色魔!”林小露又抓起另一個枕頭丟過來,氣得眼圈都紅了,一半是羞窘,一半是委屈。
凌淵知道此刻解釋不清,但他心中確實被那“穿心劍煞”的發現占據了全部心神,擔心林小露安危的急切壓過了尷尬。他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語氣嚴肅地打斷她的羞怒:“小露,你先別罵,聽我說!我找到你最近胸悶、做噩夢的原因了!”
這話果然讓林小露的怒罵戛然而止。她抓著睡裙擋在身前,狐疑又警惕地看著凌淵的背影:“你……你說什么?什么原因?”
“你看窗外!”凌淵沒有回頭,但伸手指向窗戶方向,“問題可能出在那里!”
林小露將信將疑,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將睡裙套上,系好腰帶,走到凌淵身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疑惑地望向窗外。
她的臥室窗戶正對東南方,視野開闊,能清楚地看到對面那棟樓。起初她并未察覺異樣,直到凌淵提醒:“看對面三樓,左邊數第二個陽臺,晾衣架旁邊。”
林小露凝目細看,終于發現了那把懸掛的劍。陽光此刻更盛,劍鋒反射的光芒愈發刺眼,如同一根細小的銀針,直刺而來。
“那是什么?誰在陽臺上掛把劍?好奇怪……”林小露嘀咕道,下意識地微微瞇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她全神貫注凝視那點劍鋒反光時,那光芒似乎隨著對面樓宇某處微不可察的晃動,或許是風吹動了劍身,或許是別的,突然增強了一瞬,角度也微調,變得更加精準地射向她的眼睛!
“媽啊!好刺眼!”林小露只覺眼前驟然一片耀眼白光,雙目刺痛,忍不住驚呼一聲,本能地抬手遮眼,腳下踉蹌后退,失去平衡。
“小心!”凌淵反應極快,聽到她驚呼便已轉身,見她身形不穩,連忙伸手一攬,穩穩將她摟入懷中。
溫香軟玉滿懷。林小露驚魂未定,閉著眼,睫毛輕顫,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凌淵胸前的衣襟,整個身體都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輕輕發抖。
“沒事吧?眼睛疼嗎?”凌淵低頭,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和微微蒼白的臉色,語氣帶著不容錯辨的關切。
林小露在他懷里緩了幾秒,才慢慢睜開眼。眼睛還有些酸澀,但刺痛感已經消退。她搖搖頭:“沒、沒事了,就是剛才那光太刺眼了……”
話音未落,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被凌淵緊緊抱著,兩人身體緊密相貼,隔著薄薄的睡裙,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和心跳。她剛才因驚嚇而蒼白的臉頰,瞬間又染上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頸。
她輕輕掙了一下,想要脫離這個過于親密的懷抱,心底卻又有一絲隱秘的不舍。凌淵懷抱溫暖堅實,氣息清洌好聞,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昨夜噩夢驚醒時的恐懼無助,今早發現“穿心劍煞”可能帶來的未知危險,都讓她此刻格外貪戀這一點安全感。
她竟有點兒舍不得從他懷里掙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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