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語，最是令人心痛。

羨魚公主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聽著眾人的怨恨，不由得側目看向身側的那團黑色霧氣，

“這”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們”

“為何這般恨我”

羨魚公主出生那年，整個沙棘國確實沉浸在喜悅中。

國王更是普天同慶，不僅大赦天下，還動用國庫，給沙棘國每戶人家都分發了錢財，以此來慶祝羨魚的出生。

當初的喜悅是真的，如今的怨念也是真的。

死后不入輪回

羨魚公主垂眸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如今的自己確實不曾入輪回

“小羨魚——”

身側的黑色霧氣慢慢挪動著身體，湊到羨魚公主身側，壓著聲音道，

“看到了吧——”

“這就是你一心擁護的子民。”

“他們早就恨不得你去死。”

“更是惡毒地詛咒你不得入輪回。”

“小羨魚，你應該恨他們的”

“釋放你的恨意，恨沙棘國的子民，更要恨著這骯臟的世間！”

黑色霧氣聲音似是透著一股魔力。

羨魚公主在聽到后，只覺周身的氣場驟然一變，原本那半透明的身體更是變得越發黑暗，陰沉。

“對——”

“我要恨他們——”

羨魚公主的聲音很輕，

“不只是恨他們，更要恨這不公的天道！”

“對，就是這樣——”

“呼——”

黑色霧氣慢慢纏繞在羨魚公主的身上，狠狠地吮吸著，就好似在吸食什么人間美味。

“羨魚——”

河神看著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大喊一聲，試圖抬手去阻止小羨魚，但伸了伸手，也只是徑直穿過羨魚的身體，

“羨魚——”

“你別聽他的，他就是個魔鬼，為的就是蠱惑你”

河神的聲音越發低沉起來，似是在一瞬間想明白了什么，獲得抬眸朝著身側的林淵看去，漆黑的眸低滿是不可置信，

“是你——”

“是你——”

“沙棘國的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幽冥，我要殺了你！”

“欻——”

說話間，只見河神猛地抬手，一記狠厲的掌風朝著面前的林淵打去。

林淵則是微微側身，并未對河神出手，而是平靜地開口，

“河神姐姐”

“別白費力氣了。”

“你殺不了我的。”

“有這等時間，不如繼續看看，這沙棘國究竟是如何走向滅亡的！”

“什么？！”

河神的聲音透著一絲狐疑，只見眼前的羨魚被那團黑色霧氣緊緊包裹，直至看不到其輪廓。

“小羨魚——”

“你也恨極了他們，不是嗎？”

“既如此，不如”

“就讓他們都來陪你吧！”

“都來陪我——”

羨魚公主聞，輕聲呢喃著，

“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