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王柬便以齊州境內匪患猖獗為由,強行將自己那兩百多人的護衛隊并入車隊,美其名曰“保護”。
實則就是死皮賴臉地貼了上來。
一路上像只蒼蠅,不斷湊到公孫煙的車窗邊,語輕佻,極盡騷擾之能事。
公孫煙對他厭惡至極。
但礙于對方巡察使的身份,不好當場發作,只能冷淡應對。
王柬也沒有當眾強搶民女,用強。
倒不是因為不敢。
而是王柬在臨安城中,見過公孫大家劍技,神乎其神,怕是剛爬上馬車,手腳就要和身體分離了。
“不必了,王大人,車內有茶。”公孫煙的聲音冷得像冰。
“哎呀,車內的茶水哪有本官這新烹的貢茶來得香醇?”
公孫煙懶得再回應。
王柬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更加起勁:
“煙兒姑娘,你說好巧不巧,我剛知道一件趣事。
“這齊州府的郡尉,前幾日剛換了人,聽說是個跛子,手下兵丁更是些歪瓜裂棗,靠著那程懷恩的關系才上位當上郡尉的。
“唉,難怪這齊州府境內匪賊不斷,有這等廢物郡尉,怎么安撫地方?
“煙兒姑娘,要本官看,若真遇上匪徒,還得靠本官這兩百精銳護衛才行啊!”
王柬一邊說,一邊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胸膛,仿佛自己是什么蓋世英雄。
公孫煙這回直接放下了車簾。
王柬有吃了個閉門羹,也不惱。
嘿嘿一笑,正準備再說些什么。
突然。
“報——!”
一名斥候騎著快馬,從前方飛奔而來,臉上滿是慌張。
“大人!不好了!”
斥候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地跑到王柬馬前,聲音都在發抖。
“前方……前方煙塵大作,塵頭高達數丈,似有大批人馬,正朝我們這邊高速沖來!”
“什么?”
王柬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僵住,當即嚇得臉色煞白。
剛才還說齊州府內有賊匪。
不會就這么背,給碰上了吧?
“匪……匪徒?有多少人?”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看不清!但那煙塵……少說也有數百匪徒!”斥候快要哭出來了。
數百騎!
王柬只覺得兩腿一軟,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帶來的那兩百名護衛,名義上是護衛,實則大多是儀仗兵,平日里作威作福還行,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聽到有數百匪徒沖來,頓時陣形散亂,一片嘩然。
不少人已經開始左右張望,尋找逃跑的路線。
“慌什么!列陣!給本官列陣!”
王柬色厲內荏地尖叫著,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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