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伍長是天生的練武奇才。
陳遠笑笑,并不得意自滿。
知道練武不比其他。
雖然能熟練掌握招式,但要真正在戰場達到如臂揮使的地步,還需要每日早晚勤加練習。
……
陳遠留張大鵬在家喝了碗熱粥。
沒過多久,村里的婦人們便三三兩兩地涌了進來。
一個個也是精神百倍,面色紅潤,顯然昨晚都過得相當“愉快”。
她們一進院子,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東溪記”開鋪子的事。
“葉大娘子,鋪子每日售賣多少頭繩好?定價如何?”
“咱們這合作社,到底怎么個章程?誰出錢誰出力?”
院子里亂哄哄的,吵得人頭疼。
陳遠皺了皺眉。
不行。
這幾日為了趕工,在自家院子干活還行。
但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自家要不要做飯,還要不要日常生活?
而且,首飾終究是小道,賺的是快錢。
想要長久地發展下去,還得是織布!
這既是朝廷賦稅的大頭,也是百姓生活的剛需。
所以,必須得有個正經的工坊。
想到這里,陳遠不再猶豫。
他跟葉窕云交代了幾句,便直接出了門,去找李村長。
“建工坊?織布?”
李村長聽了陳遠的想法,先是一愣,隨即大喜。
“這是好事啊!大好事!
“咱們村要真有了自己的織布工坊,以后交布稅就再也不用去李家布坊看人臉色,花那冤枉錢了!”
但他很快又愁眉苦臉起來:“可這紡車、織機,可不好弄啊。”
“村長放心,我自有辦法。”
見陳遠胸有成竹,李村長不再多問,立刻拍板,在村西頭劃了一塊空地給陳遠。
“這塊地以前是打谷場,后來荒廢了,你盡管用。”
陳遠又道:“村長,我還想借一輛牛車。”
李村長也爽快應下:“沒問題,以前咱們村也有十幾頭牛,后來年景不好,都賣了,就剩下幾輛破車,你隨便挑!”
事情談妥。
陳遠立刻讓張大鵬去把村里的男人們都叫了過來。
“把這塊地平整一下,弄些木樁子,再弄些竹條草葉,先搭個簡易的棚子起來!”
男人們一聽終于有活干。
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干勁十足。
陳遠又問了問眾人中,有沒有誰會干你按匠瓦匠的活。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確實有幾個。
正好,其中便有那個打賭輸錢給陳遠的侯三。
陳遠便把建工坊的事全權交給了他們,讓侯三當頭,只說需要錢直接來自己這里支取。
萬事俱備。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只差一個最關鍵的東西。
原材料。
整個揭陽鎮,織布用的棉麻絲線,采買的渠道幾乎都壟斷在李執手上。
清水縣揭陽鎮,所有織布用的棉麻絲線,渠道幾乎都壟斷在李執的手里。
想從李執手里拿到原材料。
要么出高價購買,要么……自己就得“獻身”。
陳遠可不想走這兩條路。
那就只剩下一條路。
自己找路子。
陳遠想起了那個在牛市遇到的,賣牛救兒的瘦弱婦人。
瘦弱婦人自己能織布。
那她手里,一定有獲取原材料的渠道!
“大鵬,你去跟村長說一聲,把牛車推來。”
陳遠讓李村長和張大鵬把牛車推來。
他自己則繞到屋后,牽出了昨天才買回來的那頭黃牛。
當那頭黃牛出現在兩人面前時。
李村長和張大鵬的嘴巴,瞬間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昨天還病懨懨,瘦得皮包骨頭,站都站不穩的母牛,此刻竟然昂首挺胸,四肢穩健,渾身透著一股勁兒。
旁邊那頭小牛犢,更是精神抖擻,在母牛身邊撒著歡,不停用頭去蹭。
其實,不止是他們。
今早葉家三姐妹去喂牛時,也差點驚掉了下巴。
但因為陳遠昨天那番“獨門秘方”的預防針,她們雖然驚訝,卻也很快接受了。
反正陳遠展出的不凡,又不僅只是這點,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面對李村長兩人的震驚,陳遠隨口解釋,可能是水土不服,喂兩把野草就好了。
便催促著張大鵬把牛車套好。
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無比的哭喊聲:
“救命啊,要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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