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嘛,這想要解決也簡單。”
陳遠笑了笑:“男人嘛,在外要有本事,在家要會哄人。
”光棍一條地回去,那是等著挨罵,可要是提著東西回去,那叫會疼人。
”左右帶點小禮物回去,花不了幾個錢,但哄了你們娘子開心,還能舍得對你們發火?”
這可是陳遠從他老爸身上總結下來的經驗。
雖說陳遠自己還來得及有機會實踐,但絕對是“真理”無誤的。
此一出,眾人如遭雷擊,醍醐灌頂!
臥槽!
高啊!
伍長就是伍長,這腦子是怎么長的?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還是伍長高明!”
“難怪伍長家那三位仙女似的娘子,今天還讓伍長這么‘活蹦亂跳’的,這御妻的手段,咱們是真比不了啊!”一個漢子擠眉弄眼地起哄。
眾人紛紛附和,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伍長說得對,咱們去買點東西帶回去!”
“買什么好呢?買點米糧?還是弄點醬醋?”
“我家那婆娘昨晚說,最喜歡吃鎮上的桂花糕,沒伍長提醒,我差點忘了,得去買點!”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張大鵬湊到陳遠身邊,一臉崇拜。
“伍長,那你準備買什么?”
陳遠笑了笑:“我還沒想好,等會轉轉去。”
這話不假。
陳遠確實沒想好買什么,但家中什么都缺,或許等會什么都要買點。
“你呢,你想買什么?”
“我啊。”
張大鵬摸了摸頭,說道:“我扯幾尺布回去算了,我昨日瞧家里那幾個娘子衣服都有破洞補丁,許久沒有新衣了,扯幾尺布回去,或許能讓她們高興一下,今晚就不會那么難熬了。”
怕就是她們一高興,你今晚就更難熬嘍。
陳遠心中好笑,但也沒提醒。
正好他也想去布店看看,怎么把織布這事解決,若是能弄到織布機最好,若是不能的話……
“那這樣,我也先跟你去布店看看再說。”
陳遠又轉頭對眾人道:
“行了,各自去買東西吧,一刻鐘后,在鎮子外面的空地集合。”
“好。”
眾人轟然應諾,紛紛起身離去,臉上都帶著興奮。
陳遠叫來掌柜結賬。
“一共八百二十七文,小店抹個零,客官只需付八百二十文便好。”
掌柜滿臉歡笑,一次八百多文的流水,他這酒店開半個月都沒這么多。
看著陳遠眼皮都沒眨一下,數出銅錢就遞了過去。
旁邊的張大鵬看得心都在抽抽。
八百多文啊!就這么一頓飯!
伍長是真大方!
也是真敗家!
“掌柜的,問你個事兒。”陳遠開口道。
“客官您講。”
“鎮上哪兒有布料賣?”
掌柜的一聽,立刻笑了。
“客官,這您可問對人了,咱們揭陽鎮,乃至附近十里八村,賣布的就一家。”
“哦?哪家?”
“李家布坊,當家的叫李大娘子,乃是咱這揭陽鎮最大的富商,咱們這兒所有織出來的布,都得從她那兒走,就連縣城里,她都占著大頭呢!”
果然是李大娘子。
陳遠心里并不意外。
“這李大娘子,什么來頭?連縣里都占著大頭?”陳遠裝作好奇地打聽。
“這誰說得清呢。”
掌柜的壓低了聲音,來了興致,開始八卦起來:“只知道這位李大娘子雖被人稱作大娘子,其實是個寡婦,年紀不大,才不到三十,長得那是貌美如花,風韻猶存。
“咱們大周有規矩,凡是沒了配偶的女子,都必須再行婚配,好給朝廷添丁進口。
“也不知道這位李大娘子用了什么法子,硬是拖了兩年。
“不過啊,今年初邊境又打起來了,縣里的衙役三天兩頭往她家跑,催得緊。
“我估摸著,她今年是扛不住了,肯定得招個男人入贅。”
掌柜的說著,咂了咂嘴:“嘖嘖,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哪個王八蛋。”
陳遠聽完,若有所思。
一個有錢、有勢,還即將被迫招夫的俏寡婦?
這有點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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