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的下體處血肉模糊,青白的面孔上雙目暴凸,像兩顆凝固的玻璃珠。
一個女人癱坐在血泊里,撕心裂肺地哭嚎著。
馬嘯天用眼神示意夏村長將女人給弄走。
“有志家的,別哭了。孩子還小,哭壞了身體可咋整。你先起來讓馬大夫看看有志還有沒有救?”夏村長蹲在女人身邊勸慰。
見女人沒搭理自己,夏村長把目光轉向看熱鬧的人群:“你們都瞅啥呢,快把人給扶走,別耽誤馬大夫救人。”
在夏村長的目光逼視下,兩個婦人走到女人身旁將女人給攙了起來。
其實,不用檢查馬嘯天就已經從四喜子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里判斷出這個人已經死透了。
但還是蹲下身拿出聽診器對自己的判斷做出確認。
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后,馬嘯天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宋有志的衣服掀起來蓋在他頭上。
宋有志的老婆“嗷”的一聲撲到宋有志身上,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馬嘯天把目光瞥向尸體不遠處剁下來的下體,上面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抓痕讓人觸目驚心。
他又把目光轉向曲瘋子的墳頭,在凝視了片刻后對夏村長說道:“村長,這事得報警。”
“非得報警嗎?”
“村長,這是規定,非正常傷亡我必須得報警。”
“這有啥不正常的?是宋有志自己想不開自殺身亡的,又不是別人把他給殺了。”
“就是她殺的,就是她殺的!我非得把這賤貨挖出來撕了。”
正趴在宋有志身上痛哭的婦人跳起來撲到曲瘋子的墳頭上,不停用手抓撓著墳頭上的土。
圍觀的人群對曲瘋子的墳頭指指點點發出竊竊私語聲。
夏村長向人群看去。
圍觀者中有幾個村民面色慘白,肉眼可見地全身瑟瑟發抖。
他們都死死盯著曲瘋子的墳頭,像是正有什么東西要從那里鉆出來。
“要報你報,我這個村長嫌丟人。”夏村長陰沉著臉憤憤地說道。
因為鄉里派出所的警察都出去辦案了,等警察來到現場時已是臨近傍晚時分。
警察勘測完現場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馬大夫,經初步勘察可以確定宋有志是死于自殺,你可以開具死亡證明了,讓家屬將尸體安葬了吧。”
帶隊的田所長向馬嘯天說道。
“馬大夫,你就不聽我的,非要折騰咱們警察同志白跑一趟,警察同志現在多忙啊。”夏村長在一旁向馬嘯天抱怨。
馬嘯天有他的打算,他是故意借宋有志的死把警察給找來。
“好,我這就給宋有志開死亡證明。”馬嘯天一邊開證明一邊在嘴里說道:“田所長,近來有人到你那兒投案自首的嗎?”
田所長神色一怔,“馬大夫,你是不是想和我說點什么呀?”
“他是想把他做的夢和你說一說。”夏村長在一旁接過話茬。
“什么意思?”田所長把目光看向夏村長。
“馬大夫,田所長問你什么意思呢?”夏村長神色不滿地看向馬嘯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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