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拍我馬屁了。自己幾斤幾兩我心里有數。我得回了。把那三牲供品給我帶上,回去吃。”別看老倌說得輕描淡寫,可臉上明顯有了幾分得意。
“啥三牲供品,在哪呢?”
“你沒讓主家給準備?”
“我第一次干這事也不知道啊!之前也沒人跟我說過還要準備三牲供品。”
“這最基本的規矩你都不懂?你,你讓我說啥好呢?看來,我這次算是白來了。”老倌臉上得意的神情已經被氣得煙消云散。
“老七叔,你別生氣,下次再有人找我辦事我讓他準備兩份,把這次的給你補回來總行吧?”
馬嘯天滿臉賠笑。
“你可別再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找我也不來。”
老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真小家子氣。”馬嘯天悄聲嘟囔著把目光轉向地上的趙勝利夫婦。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人抱進屋放到床上。
在給兩人把過脈后沒發現有什么異常,馬嘯天走出房間掩好門,一路哼著小曲回到住處。
三天后,馬嘯天正在診室坐診,趙勝利夫婦推門走了進來。
“嫂子,你的病好利索了?”不用診斷,看到趙勝利兩口子的氣色馬嘯天就知道兩人的病全好了。
“好啦,好啦!”趙勝利的媳婦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笑逐顏開地向馬嘯天回答。
“多虧馬大夫啊,要不我們兩口子肯定是躲不過這一劫了。”趙勝利動情地說道。
“趙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治不好你的病,也有別人能治好你的病。”
趙勝利沒答話,而是向他媳婦遞了個眼色。
他媳婦像做賊似的走到門口把頭探了出去,在左右觀察一番后轉過頭向趙勝利點了點頭。
“馬大夫,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這點錢你拿著別嫌少,是我們兩口子的一點心意。”
趙勝利從兜里掏出個信封往馬嘯天手里塞。
馬嘯天雙手往外推著趙勝利塞給自己的信封。“趙大哥,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內之事,我收你錢算咋回事。”
“馬大夫,這錢你務必得收下。你是醫生沒錯,可你沒義務幫病人驅邪不是。”
“趙大哥,你要是真心感激我就別這樣,這讓我感到臊得慌。你看,咱們折個中行不行,你請我到你家吃頓便飯怎么樣?”
馬嘯天執意不肯收趙勝利手上的信封。
“有人過來了。”趙勝利的媳婦一臉慌張地發出警報。
趙勝利把信封又收回褲兜,有些無奈地向馬嘯天搖著頭。“馬大夫,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好再讓你為難。但咱可得說好,過幾天我請你吃飯,你一定不能再推辭了。”
“好,好。”怕趙勝利還要糾纏給自己送錢,馬嘯天急切答應道。
有患者敲門走了進來。
“馬大夫,你忙,我們先回去了。”
“我就不送你們了。”馬嘯天目送兩人走出診室,苦笑著搖了搖頭。
大約又過了一個月左右,馬嘯天都已經把趙勝利要請自己吃飯的事給忘了。
沒想到,一天在臨近下班的時候趙勝利找到了他。
“馬大夫,今天我是特意來請你吃飯的,你說什么也不能再推辭了。”趙勝利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趙大哥,我……”馬嘯天還想推辭。
“馬大夫,車我可都給你安排好了,就在門口等你,你要再不去那我這份心思可就白費。”
盛情難卻下馬嘯天只好對趙勝利說道:“好吧,趙大哥,我跟你去總行了吧?”馬嘯天脫掉身上的白大褂“你還找車接我干啥?咱倆打個車不就行了嗎?”
“我朋友的車。他是開小煤礦的,有錢,今天他也作陪。”
一聽有外人在場,本來就不想去的馬嘯天又在臉上露出猶豫來。
結果硬是被趙勝利給扯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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