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急著道:“快讓小廝帶路去林氏那里。”
下人們答應著備好了車馬,沈星河剛要上車,得知了消息的永安侯和阮氏也急匆匆地從內院出來了。
永安侯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劈手從小廝手里奪過馬韁翻身上了馬,鐵青著臉由小廝引著往林氏那邊去了。
阮氏倒騰著細碎的步子小跑著過來,嘴上絮絮個不停:“我早說,這個林氏就是個禍害,奈何世子就是不聽,這下可好了吧,害了小世子,哎呦,這可真是要了我跟侯爺的老命了。”
沈星河扶著阮氏上了馬車,一路飛奔著往林氏這邊趕,路上,阮氏與沈星河絮叨著道:“看侯爺今日這陣仗,是非要殺了那賤人不可了。”
沈星河接著道;“彥哥若是有個不好,便是將她千刀萬剮也不夠,只怕哥哥會拼死護著她。”
阮氏嘆氣:“你不知她到底給你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湯。”
說話間,馬車鉆進了一處僻靜的巷子,然后在一處闊朗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沈星河扶著阮氏下了馬車,阮氏瞧了眼宅子,哼了聲:“一個外室,居然給置辦了這么氣派了院子,竟亂花錢。”
門上早得了消息,見了一行人,便有管事模樣的婆子迎了出來:“哎呀呀,這是娘娘和侯夫人吧。”
沈星河一面往里走,一面急著問道:“小世子如何了?”
婆子點頭弓腰地跟著往里走,嘴上絮絮道:“娘娘和侯夫人先去前院瞧瞧吧,侯爺和世子爺兩個吵起來了,旁人也不敢攔著。”
永安侯是個暴脾氣,親孫子遭人陷害,他必是不能輕饒,而沈戰勢必要護著林婉兒的。
阮氏聞啐了一口:“侯爺殺了那狐媚子才好呢。”
婆子見狀忙道:“侯夫人可別冤枉咱們家姑娘,小世子是自己貪玩從高臺上掉下去的,可全然不干咱們家姑娘的事。”
她的話音剛落,阮氏立馬停住了步子,揚手便給了婆子一耳光:“混賬東西,當我好糊弄的嗎?”
婆子吃痛,捂著腮幫子連忙跪地磕頭。
阮氏被勾起了火氣,指使身邊的人道:“將這邊不長眼的東西全都發賣出去。”
阮氏在這里發落下人,沈星河先一步進了內院,永安侯和沈戰正在庭院里爭執,沈星河急著問道:“彥哥兒現在如何了?”
永安侯氣得臉紅脖子粗,直到見了女兒,這才從暴怒中稍微緩和了些:“大夫還在救呢。”
說著,又指著沈戰罵道:“沒成想你糊涂成這樣,若是彥哥真有個好歹,本侯便再不會認你這個兒子。”
老侯爺一面罵,一面環顧著四周:“你快說,將那賤人藏到哪里去了?”
沈戰一側的臉腫得老高,顯然是剛剛挨了永安侯的拳頭,他用手擦著嘴角不斷滲出來的血,爭辯道:“我都跟您說了,是彥哥兒自己掉下去的,不甘婉兒的事,您何苦一直揪著婉兒不放?”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