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蘇晚意剛抵達億海大廈，正準備走進辦公樓，陸繹突然從車里沖出來，攔在她面前。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所吸引。

白色西裝套裙勾勒出干練的線條，裸色高跟鞋襯得身形修長，頸間的寶格麗項鏈在晨光下熠熠生輝，淡雅得體的妝容下，是一張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和記憶中那個總是穿著寬松家居服、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截然不同。

陸繹怔了好幾秒，聲音有些發緊：“億海的蘇總監……真的是你？”

蘇晚意淡淡掃他一眼，“嗯。”

他喉結微動，眼底閃過驚艷，“很久沒見你這樣打扮了……很好看。”

她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繹這才回過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語氣沉了下來：

“晚意，你瘋了嗎？竟然跑到沈之渙的公司上班？”

蘇晚意輕輕拂開他的手，唇角微揚，“嗯。”

陸繹四下掃了一眼，壓低聲音，語氣里壓著火：

“億海先是假意合作，騙我投了幾百萬前期資金，轉頭又翻臉不認人。現在更過分，直接挖我陸氏的客戶，最近四五個大單全被他們截胡！晚意，這種下作手段，你竟然還替他做事？”

蘇晚意神色未變：

“第一，億海當初愿意合作，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和顏卿卿的能力無關；第二，終止合作是因為你在認親宴上的表現讓沈之渙徹底失望。”

她頓了頓，“至于客戶選擇億海——商業競爭各憑本事，沒人逼他們改簽。”

她的語氣冷靜的有些陌生。

陸繹一時語塞，“……”

“與其怨天尤人，不如想想自己問題在哪兒。”

蘇晚意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蹙眉。

眼前的男人頹唐得幾乎認不出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