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郎中給裴清珂檢查完后,卻沒發現任何癥狀。
“也許王妃真的是昨夜沒休息好。”
郎中最后得出結論,“王妃第一次到北地來,北地和京城相隔上千里,也可能是水土不服。”
看來應該是這樣了。
錦繡在一旁松了口氣,但眉頭依然皺得很緊,“還是請郎中開點藥吧,王妃這個樣子,等王爺回來后瞧見了,一定不放心,奴婢也無法交差。”
郎中答應一聲,出去開藥方了。
裴清珂微微一笑,“錦繡,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是有點不舒服,但緩一會就好了。你這樣如臨大敵,倒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
“王妃您這說的哪里的話,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錦繡一臉擔憂,“王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奴婢是萬萬不敢忘的。”
“不管王妃有任何不適,只怕王爺回來之后都會問奴婢的罪,奴婢可不敢承擔。”
裴清珂抬手捂住胸口,看向遠方。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病,可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讓她心頭一驚,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她想念團子了。
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她身邊養了半年,幾乎日日都在一起。
裴清珂從來沒有離開過團子,這是第一次母女倆分別這么長時間。
雖然她相信父親一定會照顧好團子,可如果裴家遭受滅頂之災,那父親和團子豈不是都要被一網打盡了?
裴清珂承認,前兩日她冒險來北地,的確是沖動了。
現在理智回歸,她迫切地思念團子,也想念自己的父親。
如果能把他們都接來北地就好了,但這事不是裴清珂一個人說了算的。
裴青云有官職在身,不可能離開京城,除非皇帝親自下旨,但這是萬萬不能的。
裴青云只是文官,又不是武官,不像宋無等人,能到處亂跑,動不動就在外面待個年。
要真想讓父親到北地來,除非他辭官,但這也不可能。
裴清珂心中像壓了塊大石頭,很是難受。
郎中開好藥方,叮囑了一些事情后就離開了。
錦繡派人出去熬藥,心里很不放心,干脆自己也出去盯著了。
凌松從外面進來,一看裴清珂臉色如此難看,她嚇了一跳,趕緊行禮,“王妃恕罪,奴才沒能照顧好您。”
裴清珂哭笑不得,“你們每個人來了都要請罪,我何時怪過你們?不必說這樣的話,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鄭欽走時,是特地把凌松留下來陪伴裴清珂的。
畢竟凌松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暗衛,武功很高。
雖然凌松待在鄭欽身邊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但鄭欽更擔心的是,會有第二波刺客趕到北地。
鄭欽不在這,那他們就只能拿裴清珂開刀了。
“王妃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