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哪兒能啊!”陳墨笑著擺手,指了指桌上的玻璃小瓶和瓷罐,“跟姐你說好了的,哪能給別人?這不剛把藥膏晾透裝瓶,正琢磨明天休息給你送過去,你倒先來了。”他把東西往陳琴面前推了推,指尖不小心碰到瓷罐,傳來溫潤的觸感——這罐子還是他從舊貨市場淘來的,釉色雖舊,卻很干凈,專門用來裝藥膏。
陳琴拿起瓷罐,打開蓋子,用指尖蘸了一點黑色藥膏,在虎口處輕輕涂抹。藥膏質地細膩,推開時沒有顆粒感,還帶著淡淡的杏仁香。她揉了揉虎口,抬頭看向陳墨:“這藥膏倒挺滋潤,就是顏色黑乎乎的,抹臉上會不會像唱大戲的?”
“姐,您就放心吧!”陳墨湊過去,指著她虎口處,“您看,吸收了就不黑了,還能提亮膚色。這是用珍珠粉和杏仁油熬的,珍珠粉得先磨成細粉,再用黃酒泡三天,不然不吸收;杏仁油是我自己榨的,比供銷社賣的香油還純。您用一個月,保證臉色比現在亮堂。”他說起制藥的過程,眼神里帶著認真——為了做這藥膏,他前前后后試驗了三次,第一次珍珠粉沒磨細,藥膏里有顆粒;第二次杏仁油榨糊了,帶著苦味,直到第三次才成功。
陳琴聽得連連點頭,又拿起玻璃小瓶,倒出一顆淺粉色的藥丸:“這丸子每天晚上吃一顆?用溫水送服就行?”
“對,溫水送服,吃完別馬上躺下,最好溜達五分鐘,幫助消化。”陳墨補充道,“這里面加了玫瑰花,不光能補氣血,還能疏肝解郁——您天天在街道辦忙,難免有煩心事,吃這個正好。不過得記住,經期的時候別吃,等干凈了再接著吃。”
“知道了,比你姐夫還啰嗦。”陳琴笑著把藥丸放回瓶里,連同瓷罐一起塞進帆布挎包,拉鏈拉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對了,你還沒吃飯吧?跟我回家,你姐夫今天燉了排骨,讓媛媛和家棟等著呢。”
陳墨揉了揉肩膀,語氣帶著疲憊:“姐,今天算了,產房搶救病人折騰半天,我有點累,想自己做點清淡的。您回去跟媛媛說,舅舅下次帶她去公園玩。”他話剛說完,突然一拍腦門,“哎,等一下!”
他快步走到櫥柜前,柜門是老式的木頭門,上面還貼著張褪色的“福”字。陳墨拉開柜門,借著柜門的遮擋,悄悄從空間里取出四串用牛皮紙包好的冰糖葫蘆——每串都裹著晶瑩的糖殼,里面的山楂紅彤彤的,還帶著去核的小孔。他關上門,轉身把冰糖葫蘆遞給陳琴:“這是給媛媛和家棟的,上次答應他們買的,您給帶回去。跟媛媛說清楚,這是舅舅專門留的,別讓她又說我說話不算數。”
陳琴接過冰糖葫蘆,牛皮紙還帶著點涼勁,她掂了掂:“你啊,就慣著他們倆!上次媛媛說要吃,你跑了三個供銷社才買到。”嘴上這么說,她還是把冰糖葫蘆小心地放進挎包側面的口袋里,生怕壓壞了,“行,我回去就跟他們說,讓他們等著下次跟你去公園。那你自己做飯別對付,多煮點飯,別總吃面條。”
“知道了姐,您放心吧。”陳墨送她到門口,院子里的老槐樹飄來陣陣花香,落在陳琴的肩膀上。三大爺閻埠貴還在樹下的小馬扎上坐著,手里拿著個算盤,噼里啪啦地算著什么,見陳琴要走,趕緊放下算盤:“陳主任,這就走啊?不再坐會兒?小墨做的藥膏您不用試試?”
“不了閻老師,家里還等著吃飯呢。”陳琴笑著擺手,推起停在墻角的自行車——那是輛28式的永久牌自行車,還是王建軍去年評上先進工作者發的,車把上還纏著防滑的布條。她跨上車,又回頭叮囑陳墨:“記得做飯吃,別餓著!”
“知道啦!”陳墨看著姐姐的自行車消失在胡同口,才轉身回屋。
進了屋,陳墨先倒了杯熱水,喝了一口暖暖身子。他走到灶臺前,灶臺是老式的磚砌灶臺,旁邊放著個鋁鍋——這是他剛到北京時買的,鍋底已經有點變形了。他打開米缸,里面還剩小半缸大米,是上次姐姐送來的;又從空間里取出一把掛面——這是系統簽到送的,比市面上賣的粗,煮出來更筋道。他想了想,又拿出幾根青菜和兩個雞蛋,打算下碗青菜雞蛋面,再窩兩個荷包蛋,簡單又頂餓。
剛把鍋架到灶上,他突然想起今天還沒簽到。趕緊在心里默念“簽到”,眼前立刻出現一個半透明的面板,上面寫著:“叮!簽到成功!獎勵:百年野山參一棵(約98克,已炮制)。”
陳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心臟“砰砰”直跳。他趕緊從空間里取出野山參——那是一棵用紅綢布包著的人參,打開紅綢布,人參的形態完整,主根粗如拇指,須根細密,還帶著淡淡的土腥味,參體上有明顯的“鐵線紋”,這是百年野山參的特征。他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將近二兩重,而且是炮制過脫水的,要是新鮮的,起碼得有半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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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陳墨忍不住感嘆,這可是救命的寶貝啊!在這個年代,別說是百年野山參,就是五十年的都很難見到,更別說這么大的一棵。他想起師父楊承和——師父生前也有一棵五十年的野山參,只有指頭那么大,卻用它救了好幾個危重病人。后來那棵參用完了,師父還遺憾地說,要是能有棵百年參,就能治更多疑難雜癥了。
陳墨從衣柜頂上取下一個木匣子——這是師父留給她的,匣子是紫檀木做的,上面刻著簡單的花紋,里面鋪著一層軟布,以前就是用來裝那棵五十年野山參的。他小心翼翼地把百年野山參放進木匣子里,輕輕蓋上蓋子,又把木匣子放進衣柜最里面的格子里,還壓了件厚棉襖,生怕被人發現。
平復了半天激動的心情,陳墨才重新回到灶臺前。他往鍋里加了水,等水開的功夫,把青菜洗干凈,切成段;又把雞蛋打到碗里,攪散。水開了,他把掛面下進去,用筷子攪了攪,防止粘鍋底;等面條快煮好的時候,淋上蛋液,做成蛋花,再放進青菜,最后加了點鹽和香油——香油是上次姐夫送來的,他平時都舍不得用。
一碗熱氣騰騰的青菜雞蛋面端上桌,面條筋道,雞蛋鮮嫩,青菜翠綠,聞著就香。陳墨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把一碗面吃了個精光,連湯都喝了大半。吃飽了,他感覺渾身都有勁了,之前的疲憊也消散了不少。
收拾好碗筷,陳墨走到大門口,院子里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三大爺閻埠貴、一大爺易忠海,還有幾個鄰居,正坐在槐樹下抽煙聊天。陳墨也走過去,找了個小馬扎坐下,從口袋里掏出煙——是前門牌的,還是上次陳向東送的,他平時不怎么抽,只有跟鄰里聊天的時候才拿出來。
“小墨,今天怎么沒去食堂吃飯?”易忠海問道,他手里拿著個大蒲扇,慢慢扇著風。
“今天有點累,自己在家煮了碗面。”陳墨笑著回答,給易忠海和閻埠貴各遞了一根煙,又幫他們點上。
就在這時,何雨柱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手里還拿著個搪瓷缸子,里面裝著茶水。閻埠貴眼尖,先開口了:“傻柱,啥事這么高興?是不是找到媳婦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把搪瓷缸子往石桌上一放,聲音洪亮:“比找媳婦還高興!今天廠里把我的廚師等級調到9級了,從下個月開始,工資就漲到27塊5了!”他說著,還得意地拍了拍胸脯——9級工在廠里可是最高等級的工人,工資比一般的干部還高,整個軋鋼廠沒幾個。
“哎喲!這可是大喜事啊!”閻埠貴立刻湊過去,眼睛都亮了,“傻柱,你這漲了工資,是不是該請大家吃頓飯?比如去國營飯店點幾個菜,讓大家也沾沾你的喜氣。”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好像何雨柱不請客就對不起他似的。
旁邊的鄰居也跟著起哄:“是啊傻柱,請客請客!”
何雨柱樂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卻故意裝糊涂:“請客?行啊!等我下次休班,買二斤豬肉,在家燉了,請大家來吃!”他心里清楚,閻埠貴是想讓他去國營飯店請客,那得多花不少錢,還不如在家燉肉,又實在又省錢。
易忠海趕緊打圓場:“柱子,這是好事!快去后院跟老太太說說,老太太肯定高興。雨水也在老太太那兒呢,剛才看你沒回來,跟我們一起吃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