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豎著耳朵,聽著樓上的動靜,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凌霜那清冷絕美的臉龐。
“那個女人……真的去找陳凡了?”她抱著枕頭,心里像是有只小貓在撓。
她知道陳凡不是那種人,但凌霜畢竟是昆侖圣女,而且還簽下了那種賭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哎呀,秦雅,你在想什么呢!”她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努力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去。
隔壁房間,蘇云裳同樣沒有睡。
她靠在床頭,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
她比秦雅想得更多。
陳凡收服凌霜,不僅僅是出于羞辱昆侖,更是為了收攏一股強大的戰力。
這個男人,每一步棋都走得深遠。
只是一想到凌霜那樣的女子,也要臣服于他,蘇云裳的心里就泛起一絲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是嫉妒?還是與有榮焉?
她抿了一口紅酒,目光投向窗外。
“嗡——”
忽然,一股極其細微的能量波動從樓上傳來,帶著一股鋒銳無匹的劍意。
秦雅和蘇云裳同時感應到了。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她們悄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來到樓梯口,向上望去。
只見陽臺上,凌霜正一板一眼地揮舞著木劍。
月光如水,灑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像一尊不知疲倦的玉雕。
而陳凡則依舊盤坐在不遠處的陰影里,仿佛一座亙古不變的山岳。
沒有想象中的曖昧,只有一種近乎嚴苛的修行氛圍。
秦雅松了口氣,隨即又有些好笑,為自己之前的胡思亂想感到臉紅。
蘇云裳的美眸中則閃過一絲了然。
她就說,這個男人的格局又豈會局限于男歡女愛?他要的,是星辰大海。
第二天清晨。
陳凡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間,便看到秦雅和蘇云裳正坐在餐桌旁,面前擺著豐盛的早餐。
“早。”陳凡笑著打了個招呼。
“早。”秦雅的臉頰微紅,不敢看他。
蘇云裳則遞過來一份文件,神色恢復了商業女強人的干練:“歐洲那邊的最新情報。教廷的‘圣殿騎士團’已經集結完畢,并且在羅馬周邊布置了‘圣光結界’,似乎在等待我們自投羅網。另外,他們正在全球范圍內尋找與‘諾亞計劃’相關的‘圣杯’,似乎有了新的線索。”
陳凡接過文件,隨意翻了翻,冷笑一聲:“一群沐猴而冠的鳥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看向蘇云裳:“龍魂那邊怎么說?”
“周山已經安排好了,一架最高規格的軍用專機隨時待命,可以直飛羅馬。并且,他們會為我們提供外交身份作為掩護。”蘇云裳回答道。
“好。”陳凡點點頭,將最后一口粥喝完,“那就今天出發。早點解決這些蒼蠅,我還要回來教你和小雅雙修之法呢。”
“噗——”
秦雅剛喝進嘴里的一口牛奶差點噴出來,俏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連咳嗽。
蘇云裳也是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沒個正經。”
就在這時,凌霜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換了一身干練的運動服,長發扎成馬尾,少了幾分圣潔,多了幾分英氣。
一夜未睡,但她的精神卻異常飽滿,眸光比昨日更加銳利,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
她走到陳凡身后,微微躬身:“主人。”
秦雅和蘇云裳的動作同時一僵。
陳凡像是沒看到二女的表情,隨口道:“去收拾一下,跟我們去一趟歐洲。”
“是。”凌霜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去準備。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餐廳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陳凡仿佛渾然不覺,笑瞇瞇地看著秦雅和蘇云裳:“怎么了?早餐不合胃口?”
蘇云裳放下刀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陳大官人,你這趟歐洲之行,是去打架,還是去選美啊?帶上小雅,又帶上我,現在還要加上一個昆侖圣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組個團出道呢。”
秦雅在一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眼神里滿是控訴。
陳凡哈哈一笑,一手一個,將二女攬入懷中,霸道地說道:“你們兩個,一個負責貌美如花,一個負責賺錢養家。至于她,”他朝凌霜的房間揚了揚下巴,“負責打架。分工明確,有什么問題嗎?”
“你放開!”秦雅羞得快要鉆到桌子底下去了。
蘇云裳也是又氣又笑,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一場清晨的打鬧,沖淡了即將遠行的凝重。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歐洲之行,必將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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