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虎聞聽此,微微瞇起眼睛。
一旁的郭陽此時仍處于暴怒之中,面對對方的這番說辭,他非但不信,反而更加惱怒:“他媽的,這么重要的計劃你會輕易告訴我們?你肯定是在耍詐,老子閹了你!”
郭陽說話之間,一把小刀已經從他的袖中滑落,看架勢是要動真格的。
那位滇南仙師見此情景險些哭出聲來:“冤枉啊,我真沒騙你們,這真是他們精心安排好的啊!”
他說著,轉頭看向蕭文虎:“這位大人,您可一定要信我,我家三代單傳,就指望著我來傳宗接代呢,我要是死了,我們家可就要絕后了啊!”
蕭文虎伸手攔住郭陽,開口對滇南仙師追問道:“你說你沒騙我們,可你怎么這么輕易就把他們的計劃給講出來了?難道你就不怕會遭到報復嗎?”
“我……我當然怕了!”
“可是,可是什么計劃都沒有我這條命重要啊!”
“我原本就是一個游方術士,自己吃飽全家不餓,是他們非要把我抓來,讓我陪他們裝神弄鬼的演戲的,雖說給的銀子的確不少,可那也不夠買我的命啊!”
說到這里,他一把拽住蕭文虎的衣袖:“這位大人,他們的計劃我已經全都告訴您了,您就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明天這場戲誰愛陪他們演誰演,我是真演不下去了,來的時候他們明明說好了好吃好喝,還給我找幾個姑娘泄火,可現在,唉,您說這叫什么事啊!”
見他一副懊悔的模樣不似作偽,蕭文虎也對其生出了幾分信服。
要說他是騙子,這個身份是已經坐實了的。
可是這樣一個三寸釘,又如何能將這件事情當中的各方糾葛知曉的如此詳盡?
要說他是太子集團的核心人物,蕭文虎絕對不信。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方說的都是真的,李文通的確已經將己方所有計劃全都告知給了此人,而他,也的確沒騙自己!
此事說來雖然可笑,但卻也是情理之中。
這樣一個江湖騙子,還能指望他有什么節義可?
面對生死要挾,背主求生也在情理之中!
蕭文虎撥開他的手,笑瞇瞇對其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是什么壞人,剛剛抓你,也不過是為了了解一下情況。”
“現在情況了解完了,也到了該談正事的時候了,郭陽,給他松綁……”
半晌過后,酒席重背,剛剛還被捆成粽子的滇南仙師此時也已經被請上了首席。
蕭文虎滿臉殷切為其倒了杯酒:“剛剛小弟多有得罪,還請仙師海涵!”
滇南仙師聞聽此,哭喪著臉對蕭文虎說道:“我知道你們中原人的規矩,這杯酒叫斷頭酒,喝了我就得死,這位大人,您就別耍我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
“他媽的,還敢廢話,喝!”
郭陽本就對此人甚是不滿,眼見他如此不識抬舉,連蕭文虎敬的酒都不喝,心中愈發惱怒,一聲虎吼險些嚇掉他手里的酒杯。
滇南仙師見此情景,只得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嗆的他連連咳嗽,臉色漲紅。
蕭文虎不慌不忙,再次為其斟滿一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請你喝酒,不是為了害你,而是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什么事?”
“幫我把這出戲給演下去!”
蕭文虎說至-->>此處,緩緩起身:“你是他們花大價錢請來的,要幫他們行刺慶妃娘娘。”
“而我卻是受陛下差遣,奉命保護慶妃娘娘的安全。”
“這個中博弈,我不便與你明說,我只需要你幫我演好這場戲,別讓他們看出破綻,按照既定計劃,把兇手給我引出來,其他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那仙師聞聽此,口中酒險些噴出:“你,你這是讓我做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