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農機站學習，不僅要交一筆不菲的費用，還要人留在那里干活，這對我們來說并不合算。”

    村長和書記從來沒算過合不合算的問題，第一反應是：“這不都是這樣的嗎？”

    林凝看向他們：“但是我覺得我們有點著急，可以另辟蹊徑。”

    書記問了：“怎么另辟蹊徑？”

    林凝開口：“就在村里找，看看有沒有會使用榨油機的人。”

    村長和書記異口同聲：“沒有。”

    林凝挑著眉看著兩人：“你們怎么知道沒有？”

    村長：“咱村里都什么人咱還能不知道？”

    書記：“就是，收音機都每人會開的玩意，誰還會搞榨油機。”

    林凝笑了，“我說的不是村里的村民，是城里來的知青，和牛棚那邊下放過來的人。”

    村長和書記一愣，沒想到她會說這兩個方向。

    一直不說話的葉詩語也愣住了，她猛地看向林凝，直覺告訴她，知青只是她順口一帶，她的目標是牛棚，是顧炎。

    “不是，城里來的知青我能理解，但牛棚……”

    村長的話沒說的太直白，但那未說出口的嫌棄是有目共睹的。

    林凝也沒說一定要牛棚里的人，只是很平靜的說：“知青和牛棚里的人都是城里來的，所接觸的東西都是在大西北沒有的，要不國家也不會讓我們來建設了不是？”

    “我覺得不管是知青，是村民，或是牛棚的黑五類，只要是有能力，能給咱們村做貢獻的，就都是好同志。”

    “不如我們就在村里辦一個招聘，誰都可以報名，除了榨油機的師傅，我們還可以把加工廠里其他所需員工選出來，由村長，書記，我，作為面試官，公平，公正，公開的招聘。”

    村長和書記面面相覷，最后書記來了一句：“我看行。”

    村長又看了書記一眼，猶豫一下，“既然你們都這樣想，那就這樣辦吧！”

    書記和林凝點著頭，林凝又繼續說：“村長先找人給這里修繕一下，我回去擬定一個需要招聘的崗位，今天晚上拿給村長和書記看一下。”

    村長和書記點頭：“行，那你們就先回去吧，忙了半天你們中午飯也還沒吃，回去先隨便弄點吃的，晚上我讓我家你嬸子做幾個菜，你們兩姐妹一起來，咱們可以邊吃邊聊。”

    林凝沒意見，點頭答應：“可以，那晚飯我和妹妹就叨擾了。”

    村長和書記笑了，村長說著：“不叨擾不叨擾，辦加工廠是利村利民的好事，只要能讓加工廠辦起來，我和你嬸子歡迎你們天天來叨擾。”

    林凝和顧柔也都笑了，就連一遍的老錢也跟著笑的開心。

    只有葉詩語，她插不上話，顯得多余，更加格格不入。

    林凝和顧柔先回去了，葉詩語也跟著一起走的。

    路上，葉詩語看向林凝，總是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林凝看見了當做沒看見，拽著顧柔還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