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宴的呼吸瞬間變得更加不均勻。
但暮時念卻二話不說,低著頭,拿著毛巾就開始快速地擦拭他的雙腿。
她的動作很快,不僅完全不復之前的輕柔,甚至可以說有點粗糙,仿佛在完成一項艱巨的任務一樣。
畢竟顧司宴的腿沒有受傷,她只想速戰速決。
然而,即使是這樣快速而不帶多少旖旎意味的擦拭,對顧司宴而,依舊是巨大的考驗。
視覺上,她那羞紅的臉頰和耳根,以及低垂的、不停顫動的長睫毛都無比誘人;
觸覺上,哪怕隔著毛巾,那短暫的、快速的接觸也足以在他心里點燃燎原之火。
何況,還是在這種位置。
所以,他忍不住緊緊攥起床單,呼吸卻變得越發沉重,只感覺理智正在快速崩塌。
而暮時念還在從下往上,機械地動作著。
終于,當暮時念的手拿著毛巾,移向大腿內側時,顧司宴猛地吸了一口氣,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同時迅速抓過一旁的褲子蓋在自己腿上,聲音沙啞得厲害:“剩下的,我……我自己去浴室解決。”
暮時念的動作頓住,也瞬間意識到了什么,臉頰燙得驚人,趕緊點了點頭:“那……那我先去把水倒了。”
說完,她端起水盆,就匆匆走進了浴室。
等她稍微心情平復后,從浴室出來時,顧司宴已經穿好了褲子,正站在浴室門口。
暮時念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由問了一句:“你……真的可以嗎?”
顧司宴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她:“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成年人之間,這代表什么意思,根本不需要明說。
暮時念只覺臉瞬間更熱了,趕緊小聲囑咐了一句“那你……小心點”,便匆匆走回病床邊,假裝整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被角。
過了好一會兒,顧司宴才從浴室走出來。
暮時念完全不敢想他在浴室做了什么,趕緊拿起床頭柜上的蘋果,轉移話題道:“你想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好。”顧司宴點點頭,隨即在床邊坐下。
暮時念低下頭,開始認真地削蘋果。
她的側臉線條柔和,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但那紅暈未褪的臉頰,比手中飽滿紅潤的蘋果更加誘人……
顧司宴看著看著,喉結再次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忽然,“叩叩叩——”
病房門被敲響。
暮時念一愣,立即放下手中的蘋果和刀,走過去,開了門。
卻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齊院長。
她笑容滿面地走進來,格外貼心地眨眨眼:“我這次沒打擾你們吧?”
只是,她這話不說還好,這么一說,瞬間讓剛剛冷靜下來的氣氛再次變得微妙。
顧司宴挑了挑眉:“來得正好。”
暮時念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聽起來好像……他們剛做完什么一樣?
這顧司宴……
“那就好。”齊院長一聽,立即曖昧地笑道,“我剛剛給你們升級了病房。你昨晚做了一夜手術,今天又沒休息,還受了驚嚇,今晚得好好睡一覺。”
“不行……”暮時念一驚,連忙推辭道,“這太破費了。”
齊院長還想開口,顧司宴那邊已經輕笑道:“沒事,她愿意賺錢給兒媳婦花,就讓她花吧。”
暮時念直接懵了。
什么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