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和司機并不認識,那也就是說,可能是有人故意害她,偽裝成車禍?
畢竟那是她的車,應該和顧司宴無關。
但她從未與人結仇,誰會下這樣的毒手?
正想著,卻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樓道拐角處。
她定睛望去,只見祁沐瑤正探頭往這邊張望,與自己視線相撞的瞬間,又慌忙縮回頭去。
暮時念瞬間渾身發冷。
難道……和祁沐瑤有關?
可買兇殺人這么瘋狂的事,她也敢做嗎?
忽然間,她想到在災區時,祁沐瑤為了嫁禍她,甚至完全不顧患者性命。
可想而知,這個膽大包天,視人命如草芥的女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暮時念越想越心驚,可他們沒有發生過真正的正面沖突,她也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就這樣把自己的猜忌說出去,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她還是搖了搖頭,保證自己如果想起什么,會及時和他們聯系,才回到了病房。
安靜的病房內,顧司宴平穩的呼吸聽起來讓人十分心安。
可她的心,卻很不安。
終于,顧司宴的手指微動,眼睛慢慢睜開。
暮時念眸光一亮:“你醒了?”
顧司宴有些迷茫地看了她一瞬,下意識坐起。
暮時念趕緊一把將他按住:“別亂動!”
顧司宴覺得胸口有些痛,便也安穩躺了回去。
“我怎么了?”
暮時念嘆了口氣:“肋骨骨折,輕微腦震蕩,所以,你現在任何動作都要小心。”
顧司宴蹙了蹙眉。
不過,隨著意識的回籠,他也想起當時的情況有多么危急。
所以,如果只是受了這么點傷,倒算是他命大了。
正想著,卻聽暮時念語氣異常嚴肅地說道:“顧司宴,我有話對你說。”
顧司宴眸光微動。
他雖然腦震蕩,但記憶沒有受損。
他清楚的記得事發前,他好像……問了暮時念一個問題。
現在暮時念這么認真地看著他,難道,是她想好了,想正式給自己回應?
想到此,他的心不由猛烈地跳動起來,連被子里的手都微微蜷起。
這種感覺,還是生平第一次。
期待又……害怕。
“你說。”
暮時念深呼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們離婚吧。”
顧司宴的身體瞬間僵住,眼里那充滿期待的光也頃刻變得支離破碎。
“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干澀沙啞,聽上去讓人莫名難過。
暮時念的心不自覺地揪起,揪得她很疼。
甚至這疼痛來得太突然,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可她還是躲過顧司宴灼熱又逼人的目光,咬了咬牙道:“我說,我們離婚吧。現在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有些太近了,或許,分開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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