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往日,時妃一定會想辦法給他騰出一個位置來。
實在做不到就抱著他一起坐。
可他站了那么久,時妃都沒有抬臉看過他一眼,只一味和時家人低聲交談。
顧承澤眼睛一紅,又想哭。
只能求救般看向顧殞。
顧殞這幾天被顧承澤哭得很累,也知道他因為焦慮癥才這樣,拉著他走到時妃面前,“時妃,能不能抱一會兒承澤,他剛看過醫生,得了焦慮癥,需要大人多多關心。”
“你不是他的大人嗎?”葉莉故作疑惑。
顧殞沒有回應她,只看著時妃。
葉純是做媽的,聽說顧承澤得了焦慮癥,心頭一扯。
不過馬上想到時妃生孩子時他的反應,也跟著道:“是啊,親爸沒死,找小妃做什么?”
“我聽說他挺愛什么南喬阿姨的,還跟人說想南喬阿姨做媽媽。鐵定南喬阿姨才是他的良藥,可別叫小妃誤了他的病!”
葉純也是聽保姆閑話時才知道顧承澤說過這種話。
謝南喬家的保育員隨謝冰瑩去別墅區探親時跟自家保姆說過話,當時是用炫耀口吻說出這些話的。
保姆回家學給她聽,她聽完心疼了好幾天。
終于逮著這機會,狠狠出口惡氣。
這些話時妃親耳聽到,即使過去了這么久,心頭依舊膈應。
她自詡沒有虧待過顧承澤,永遠把他放在第一位。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顧殞站了許久時妃都沒有任何反應,最后只能拉著顧承澤去了后排。
看到顧殞、顧承澤和謝南喬、江潮坐在一排,葉莉啐一聲:
“垃圾和狗,天生一家!”
庭審很快開始。
謝冰瑩被帶了出來。
身上穿一件明黃色的看守所馬甲,再不見往日的高貴冷艷。
數日牢獄,頭發亂糟糟的,眼睛紅腫,目光暗淡。臉肉耷拉,跟街頭大媽沒有區別。
她是認了罪的,上庭不過再走一次流程。
原本以施老的情況頂多判三年,卻因為惹了許父,許父一番上下活動,直接給判了八年。
聽到八字,謝冰瑩當場癱在位置上。
謝南喬也緊緊抓住椅背,眼淚在眶里晃蕩。
江潮更是難過得唉唉直嘆氣。
八年啊,八年后出來都成什么樣了。
“接下來是民事賠償部份!”庭長的一句話把江潮驚得連嘴都忘了合。
聽到律師提出的賠償金額,更是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醫藥費加精神損失費,一千萬!
比起他之前欠的債實在不算多,可這卻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潮是被人抬著出了法院的。
謝南喬憤怒地瞪向時妃,“受個傷賠一千萬?真是好會訛詐啊!這種荒唐的賠償我不接受!”
時妃靜靜看著她,“普通人受傷的確不值一千萬,可他是施老,于華國、與nasa都是無價。”
“只讓賠一千萬,已經客氣!”
“當然,你也可以不賠,看nasa會不會放過你!”
“看你以后還能不能發射火箭!”
“卑鄙!”謝南喬氣得全身顫抖,卻除了罵這兩個字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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