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海旺也吃完了晚飯。
“嘶!”
他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只要起猛了,就疼得齜牙咧嘴。
“這該死的時魚!”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弄成這樣。
不過好在那個小賤人現在已經葬身大海,被魚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樣一想,他心情總算又好了一些。
然后,江海旺一瘸一拐地朝燈繩走去。
他準備早點睡下。
啪!
可誰知,燈光滅下來的瞬間,時魚的臉倏地出現在了江海旺的眼前。
似笑非笑,近在咫尺。
“啊!鬼啊!”心跳漏跳了一拍,江福海嚇得臉都白了。
蹬蹬蹬!
他失控地往后躲,跌跌撞撞,鉆頭不顧腚,撞得他疼得直搓牙花兒。
“時魚,是你自己被吹到海里淹死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別來找我!”
“是嗎?”
冷笑了一聲,時魚追了過去,蹲在他身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臉,“江海旺,閻王爺怎么跟我說,是你故意害我的。”
“還說我冤屈,所以就放我上來問個清楚。”
“沒有,絕對沒有!”江海旺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了。
時魚可是來索命的。
他自然不能承認。
“姑奶奶,你老人家就回去吧!算我求你了,我……我給你磕頭了。”
說著,江海旺跪在時魚的面前,哐哐哐地沖著她磕頭。
卑微的像條狗。
時魚譏諷地瞧著這一幕。
該說不說,這人啊!確實不能做虧心事。
“叔兒?你干啥呢?”伴隨著疑問的聲音,屋子里的燈亮了。
時魚抬頭一瞧。
一個年輕的小伙來了,此時站在門檻的位置。
江海旺傻了眼,磕頭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
他看了看小伙,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時魚。
當他的視線和時魚那似笑非笑,卷著譏諷的目光對上,幾秒后,一股怒意直沖腦門。
這一刻江海旺什么都明白了。
媽的!
這時魚并沒有死。
她在故意整她。
“噗嗤!”
看著江海旺那陰晴不定,嘴角抽搐的模樣,小伙兒嘴角抽搐,終是沒忍住樂了出來。
這下,江海旺老臉漲得通紅。
面子盡失的他,直接氣急敗壞地瞪向小伙兒,惡狠狠地咬牙質問,“笑什么?”
“我警告你,這件事要是敢傳出去,沒你好果子吃。”
“叔,我知道了。”小伙兒趕忙斂了笑意。
“你來干什么?”
“島上那些嚴重沾染上濕蟲的衣服與被褥,我已經收集起來放在板車上,拉到你家院子里來了。”
“什么?”一聽這話,江海旺臉色鐵青。
他讓他將這些傳染源收集起來,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全都燒了。
可這二愣子拉他家來干什么?
是聽不懂人話嗎?
“你這個……”江海旺剛想破口大罵,余光一掃,突然瞧見旁邊的時魚了。
他瞇眸,眼底算計的精芒輕不可察地翻滾了一下。
時魚懶得跟他廢話。
她先是將手中大粒鹽的袋子扔在地上,然后上前一步。
“50斤大粒鹽,一共花了100塊,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