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山站起來進到書房去了。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張宣紙走了出來。
    墨跡未干,力透紙背。
    就是那四個字。
    “四個字很重。”姜震山把紙遞到江恒手里問,“你能受得了?”
    “即使不能堅持,也要堅持。”江恒小心翼翼地把紙收了起來。
    有了這幅字之后,就不再只是一把尚方寶劍了,而是一道護身符。以后在京城里,只要是做新聞的范圍之內,誰要是敢動他,就得掂量掂量這四個字背后的分量。
    “滾。”姜震山揮了揮手說,“以后沒事別來找我。”
    “另外,要和凝丫頭保持一定的距離,她將來要嫁給我……”
    老人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看著江恒挺拔的背影,他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復雜。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江恒走出四合院的時候,后背已經濕透了。跟同等級別的大神聊天,比見十次蕭景還要累。
    姜凝迎了上來,一臉緊張的樣子:“怎么樣?爺爺不會罵你吧?”
    江恒揚著手中的宣紙,笑呵呵地說:“老爺子人很好,還送我書法。”
    姜凝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產生了疑問:“爺爺最看重他的字了,平時求都求不到,怎么會送給你呢?”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吧。”
    江恒開個玩笑,并不希望她知道其中的分量。
    車子重新發動起來,駛出深深的胡同。
    江恒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了。他得到了入場票。但是真正的戰斗,才剛剛拉開帷幕。
    “去哪?”姜凝就問了。
    “snk。”江恒的眼神變得冷峻起來,“家里還有一只老鼠沒有抓干凈。”
    ……
    snk大樓,頂層主播室。
    百葉窗關得緊緊的,屋子里彌漫著濃重的煙味。
    一向重視儀表、連頭發絲都要精心打理的許雯,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一把皮椅上。手里的女士香煙,腳下的地毯上已經掉了一二個煙頭。
    妝容很凌亂,眼線也很模糊,看起來很狼狽。但是那雙眼睛,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亮,亮得讓人心里發慌。
    那是仇恨的光。
    門開了。
    江恒走了進來。他沒有敲門就進去了。
    見到江恒的一剎那,許雯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下意識地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是動作做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來搞笑啦?”她的聲音很沙啞,好像含著沙子。
    江恒沒有說話,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面前。
    “我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
    “幫我?”許雯自嘲地笑了笑,“幫我干什么呢?幫我抓到那個勾結外人的畜生?”
    “所有的證據我都拿到了。”
    江恒把抽屜里存著的照片、轉賬單一股腦地扔到桌子上。
    照片中,她的丈夫周志剛正摟著一個年輕女子在澳門賭場里揮金如土。
    而那筆錢是誰給的呢?就是蕭景。
    “養了五年。”許雯的手在發抖,“他說沒有本事,我給他找份工作;他欠債,我幫他還債;他想做買賣,我給他拿本錢。”
    “結果怎么樣?”
    “用我的錢養女人,為了兩百萬元,要把我送到監獄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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