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要告訴大師姐。”江奕辰神色凝重,“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知道的人越少,對她越安全。”
洪曉梅會意點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對了,你那套風雷掌真是龍吟宗的功法?你怎么學會的?”
江奕辰神秘一笑:“師姐可記得,上月我們一起去主峰送藥材時,恰逢龍吟宗弟子在演武場切磋?”
洪曉梅回憶片刻,恍然大悟:“你...你只是看了一遍就學會了?”
“不只是學會。”江奕辰走到一根碗口粗的紫竹前,運掌如風,輕輕拍在竹身上。掌力透竹而過,竹子表面只留下一個淡淡的掌印,但竹身內部卻傳來細微的碎裂聲。
洪曉梅上前細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掌看似輕柔,實則剛猛無比,已經將竹子內部震得粉碎,正是風雷掌的精髓所在!
“過目不忘,悟性逆天...”洪曉梅喃喃自語,終于明白江奕辰為何要隱藏實力了。這樣的天賦若是傳出去,必會引來各方勢力的覬覦和打壓。
“師姐,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去了。”江奕辰輕聲提醒,“明日還要去藥圃工作,莫要讓大師姐起疑。”
洪曉梅點頭,二人并肩向住處走去。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如同兩條平行線,卻又在某一處悄然交匯。
“辰小子,”快到住處時,洪曉梅忽然開口,“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將來會變成什么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師弟。”
江奕辰腳步微頓,眼中閃過一絲暖意:“謝謝師姐。”
次日清晨,洪曉梅如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江奕辰屋前,大聲喊道:“辰小子,起床了!今天要去藥圃除草!”
她的聲音洪亮如常,但眼神中卻多了一份只有二人才能理解的默契。
江奕辰推門而出,依舊是那副略顯遲鈍的模樣,憨憨地點頭:“好的,二師姐。”
陳麗霞從廚房走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道:“曉梅,你就別總是欺負辰小子了。他傷還沒好利索,今天讓他多休息會兒吧。”
“大師姐放心,我有分寸。”洪曉梅笑嘻嘻地拉著江奕辰的衣袖,“是吧,辰小子?”
江奕辰乖巧點頭,目光與洪曉梅交匯的剎那,二人心照不宣。
就在他們準備前往藥圃時,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只見幾名身著天藍色服飾的弟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面色倨傲的青年。
“無極宗的人呢?出來接令!”青年高聲喊道,語氣中滿是不屑。
陳麗霞面色一凝,快步上前:“天罡宗的師兄有何指教?”
青年瞥了陳麗霞一眼,隨手拋出一枚令牌:“三日后,主峰演武場舉行外門弟子小比,各宗需派三名弟子參加。這是你們無極宗的令牌,別忘了準時到場。”
陳麗霞接過令牌,面色為難:“師兄,我宗人丁稀薄,恐怕...”
“這是宮主的命令,不是商量!”青年打斷她的話,目光在院內掃過,最后落在江奕辰身上,嗤笑一聲,“怎么,連個癡傻兒都算上了?你們無極宗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洪曉梅聞大怒,正要上前理論,卻被江奕辰輕輕拉住了衣袖。
“師姐,忍一時風平浪靜。”江奕辰低聲道,臉上依舊是那副懵懂的表情。
天罡宗弟子見狀,笑得更加放肆:“果然是個傻子!勸你們還是早點認輸,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說完,他們大笑著揚長而去。
陳麗霞握著令牌,臉色鐵青。洪曉梅氣得直跺腳:“大師姐,他們太欺負人了!”
“罷了,實力不濟,被人輕視也是難免。”陳麗霞長嘆一聲,轉向江奕辰和洪曉梅,“你們倆傷還沒好,這次小比就不要參加了。我去向宗主稟報,看看能否推辭...”
“不,我們要參加。”江奕辰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堅定。
陳麗霞和洪曉梅都驚訝地看向他。
江奕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無極宗可以輸,但不能怯。”
洪曉梅看著江奕辰的側臉,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次小比,或許正是江奕辰計劃中的一步——一個在不暴露全部實力的情況下,稍稍展露鋒芒的機會。
她上前一步,挽住江奕辰的手臂,對陳麗霞笑道:“大師姐,辰小子說得對!我們無極宗雖然人少,但也不能任人欺負!這次小比,我和辰小子參加!”
陳麗霞看著二人,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她隱約感覺到,今天的江奕辰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而洪曉梅的態度也頗為蹊蹺。
但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去向宗主請示。你們先養好傷,準備三日后的比試。”
待陳麗霞離開后,洪曉梅湊近江奕辰,低聲道:“你打算在小比上展露多少實力?”
江奕辰目光深遠:“恰到好處即可。既要讓人看到無極宗并非無人,又不能引起過多關注。”
洪曉梅會意一笑:“明白,我會配合你的。”
竹林間,晨風拂過,帶起一陣沙沙聲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波奏響序曲。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