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我叫的快遞也到了。
一元堂可以退貨,但只能退金額的百分之七十。
我只留下幾張符咒傍身,不算貪婪逾越。
其余的用塑料膜包裹好,讓快遞小哥發回去了。
目送快遞小哥的身影,想到那個1級的煤礦鬼域。
一時間我很惆悵。
任重道遠,仍需努力啊!
師父溜達回來時,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便帶上小灰灰跟何小龍,啟程去了沽頭村。
馬經理的叔叔叫馬家興,接到侄子的消息,已經早早在村口等我們。
我在村口停車。
一眼看去,是個看著快六十歲。
滿臉皺紋,皮膚黝黑,身形佝僂的男人。
馬經理說過,馬家興其實才剛滿五十,是家里最小的叔輩親戚。
只是生活的磨礪,讓他早早的衰老而已。
我帶著何小龍下車,馬家興迎上來:“是周師傅嗎?”
我說是。
他忙道:“兩位師傅辛苦了。”
他搓著手,不知道該說什么。
有種被生活磋磨后的呆傻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則手下注入了一道陽氣。
也沒其他作用,但可以振奮人的氣血和精神。
這瞬間,馬家興就活泛了一下,忙在前面帶路。
并介紹起了村子的情況。
也說起了自已的一些情況。
村子和其他農村的村落沒什么區別。
青壯年大部分在外打工。
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
馬家興因為要照顧病妻和兩個傻孩子。
不能出門務工,只能在家種地。
偶爾去鎮上打打零工。
家境日益艱難。
多虧了侄子,也就是馬經理,時不時的接濟。
馬家興說到這兒,長嘆一口氣:
“早年還沒出事的時候,我在外面打工。
我肯吃苦,攢了不少錢。
是我們村第一個修新房的人。
那會兒修了新房,沒錢裝修。
我想著再打兩年工,就能攢夠裝修錢,把新屋好好拾掇拾掇。
一轉眼,這些年過去了。
房子一直沒裝修,村里其他人都建起了新房……
以前趕集,我們一家人還在集上,找先生算過命呢。
說我是大器晚成,生活會越來越好。
說我兩個孩子,命帶文曲星,以后都是大學生,甚至研究生。
誒,大師沒算準呢……”
這時,何小龍接話道:
“是嗎?我周哥也會看向算命,要不讓他給你算算?
把你的生辰八字,報給他看看。”
馬家興隨口就報出了自已的生辰。
我也是職業病。
聽完,下意識就在心里掐算起來。
這一算,我覺得不對勁。
確實是個大器晚成,還算不錯的命。
主要是后代好,一生的福氣,都在子嗣上。
生出的兒女,不僅有出息,而且孝順。
除此之外,夫妻宮也好。
老婆雖然不漂亮,脾氣也有些大,但是個身體強健,并且持家守業的女人。
怎么會纏綿病榻呢?
兒女又怎么成了傻子?
看來,他家還真有問題。
我掐算完,便直道:
“集市上的先生沒騙你,也沒算錯。
應該是你家里出了什么意外,才壞了你的命數。
等我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