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勇一聽這話,臉色越發難看了。
什么叫把財產都捐給組織?哪有傻子把錢都捐出去的?
這些年,他身為最大的侄兒,一直都等著楊洪勛兩腳一蹬嗝屁,然后他好名正順繼承一切。
侄子繼承大伯的遺產,這不稀奇。
村里這種情況比比皆是,只要沒兒子,甭管死者有幾個女兒,財產都是留給同姓侄子的。
女兒注定是別人家的,不可能讓外人占了楊家的便宜。
楊靜茹看著楊大勇的眼睛說道:“你上次來家里,以進城養病為由要我那套醫院附近的房子時,我就給你說過。”
“是,我是沒有孩子,可我有侄女,我的侄女叫林菀君,將來我死之后,我名下的一切都是她的。”
“我已經立了遺囑,林菀君將是我唯一的繼承人,聽清楚了沒,唯一!”
楊大勇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
“她姓林,她不姓楊,我才姓楊,我才是最有資格的繼承人。”
楊靜茹不屑一顧。
“你有什么資格繼承?當年我爸爸為什么十三歲就去鬧革命了?因為你們楊家容不下一個沒了爹媽的孤兒。”
“我爸當年遇到危險回村避險,你們又是怎么做的?你們沒讓我爸進村,甚至還把他的藏身處告訴了追捕他的人。”
“再到最近的一次,我爸被人誣陷停職,你們迫不及待與我爸撇清關系,甚至直村里沒有楊洪勛這個人。”
楊靜茹冷笑。
“我爸日理萬機不與你們計較,可我不同,我這人小心眼,你們干過什么,我記得一清二楚。”
楊大勇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
吭哧半天,他說道:“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再者說了,你說的那些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不少當事人都死了。”
“那林菀君心術不正,她接近楊家,哄你們高興,為的不就是錢嗎?我可是打聽過了,她出身很不好。”
楊大勇掃視過林菀君,不屑說道:“父母都是貪得無厭的人,聽說最后為了錢自相殘殺,這種家庭,能生養出什么好貨色?”
“靜茹,你別意氣用事被她給騙了!我真不是貪圖你的錢,我就是怕你和大伯被人騙了!”
林菀君聽到這話,眼神里閃過一抹厲色。
“怎么著?你查過我?看來,你對我很了解?”
楊大勇的眼神有些躲閃,片刻惱羞成怒。
“誰踏馬有功夫查你?你配嗎?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這人慣會演戲,把宋家騙得團團轉,現如今又來騙楊家。”
“我告訴你,有我在這里,你休想從楊家拿走一毛錢。”
林菀君逼問道:“你聽誰說的?你又怎么知道宋家?我們似乎沒見過幾次,靜茹姑姑更不會告訴你這些事。”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調查我的?你又到底在謀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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