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對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是在這混亂的檔口,他煩躁地嘖了一聲。
最終還是沒好氣地說:“行吧!一杯波本威士忌,純的。”
“謝謝!謝謝您,先生!”林知夏如蒙大赦,連忙對酒保示意。
然后順勢就在亞當斯旁邊的吧凳上坐了下來,依舊低著頭,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酒很快上來,亞當斯接過,仰頭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體讓他皺了皺眉,但似乎舒緩了一些情緒。
林知夏則小口啜飲著自己那杯啤酒,沉默著,沒有試圖搭話。
她在等待,等待酒精和沉默共同發酵,等待對方先打破僵局。
對于一個內心壓抑、需要傾訴的人來說,一個看似無害的、安靜的“樹洞”,有時比主動攀談更有效。
果然,幾口烈酒下肚,加上旁邊這個“意外”帶來的微小插曲分散了注意力,亞當斯似乎放松了一些。
他斜睨了林知夏一眼,用帶著醉意的聲音含糊地問:“你……新來的?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林知夏心中一動,魚兒上鉤了。她抬起頭,露出一個怯生生的、帶著討好意味的笑容。
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回答:“是……是的。在……制衣廠工作。很辛苦……”
她刻意塑造的形象——一個辛苦謀生、語不通、膽小怕事的底層女工,成功地降低了亞當斯的戒心。
他嗤笑一聲,帶著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辛苦?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辛苦!試試處理那些該死的……算了。”
他話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失,猛地剎住,又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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