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給男人思考編造的時間,語速加快,逼問道:
“剛才我‘不小心’弄出那么大動靜,罐頭瓶砸在地上的聲音,連隔壁車廂都能聽見!若是正常睡著,早就該驚醒了!
可你看她,可有半分要醒轉的跡象?呼吸平穩得詭異,臉色蒼白如紙,這根本就不是睡著。我看,倒像是被人用了什么不該用的藥,失去了知覺吧?!”
這番質問條理清晰,句句戳中要害!
男人眼底那抹驚慌再也掩飾不住,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劇烈地蕩漾開來。
但他顯然也是個老手,強自鎮定,臉上擠出一副被冤枉的憤慨和焦急模樣。
聲音拔高試圖引起周圍人的同情:“同志!你這是什么話!血口噴人!這就是我親妹子!她從小身子就弱,暈車特別厲害,吃了暈車藥睡得沉了點,這有什么奇怪的?!
我們下一站馬上就要下車了,你快把我妹妹還給我!不然耽誤了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哪里都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大、或者自以為明理的和事佬。
人群中立刻有人被男人的“表演”和“合理解釋”帶偏了節奏。
哎呦,我說這位女同志,人家哥哥都解釋得這么清楚了,你看你把人家妹子搶過去算怎么回事啊?
是啊是啊,暈車藥吃了就是容易犯困,睡得死。人家兄妹倆的事,你一個外人這么較真干嘛?快把人還回去吧!
看樣子是真急著下車,別耽誤人家正事了。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響起,大多傾向于相信那男人的說辭,開始勸林知夏放手。
林知夏面對這些不明真相的議論,臉上非但沒有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