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部隊上層信不信……那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反正,也不會有人為了驗證這個說法,真把自己弄到瀕死狀態去嘗試能不能激發潛能。
要是真有這樣的“勇士”,那她也只能表示敬佩,然后默默吐槽一句:
“人與人的潛力是不能一概而論的,你覺醒不了,可能……只是單純的比較廢?”
就在她思維信馬由韁,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甚至有點小得意時。
床上的人忽然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帶著痛楚的悶哼。
林知夏瞬間回神,收斂了所有雜念,目光立刻聚焦在秦錚臉上。
只見他濃密的長睫如同受傷的蝶翼般劇烈顫抖起來。
眉頭緊緊鎖住,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似乎在昏迷中也在與什么痛苦抗爭。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阿錚?阿錚?”
林知夏立刻俯身,輕聲呼喚,同時用手帕輕輕擦拭他額頭的汗水。
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秦錚掙扎的幅度小了一些。
又過了片刻,他那雙緊閉的眼眸,才極其艱難地、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
初醒的視線是模糊而渙散的,帶著重傷后的虛弱和迷茫。
他花了好幾秒鐘,視線才艱難地聚焦,最終定格在林知夏寫滿了擔憂的臉上。
“……夏……夏?”
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得如同被砂紙磨過,微弱得幾乎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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