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團部辦公室,對值班的小戰士丟下一句“我去師部一趟”。
便徑直朝著停車場走去,跳上那輛熟悉的吉普車,對警衛員沉聲道:“去師部,快!”
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請完假直奔向陽大隊。
至于不準假,那是不可能的。
吉普車在夜色中疾馳,卷起一路塵土。
秦錚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全是林知夏的身影——她帶著狡黠笑容討要工作獎勵的樣子,她扛著野豬輕松下山的樣子,她面對他時那清澈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快了,就快見到了。”
他低聲自語,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那笑容里,充滿了志在必得的篤定和一種近乎瘋狂的期待。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他的小姑娘,去揭開她身上的謎團,并將她牢牢地、永遠地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無論她是誰,無論她來自哪里,無論她身上藏著什么秘密,從他動心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他秦錚的人了。
這無關道理,只關決心。而他,向來對自己的決心,有著絕對的執行力。
夜色,仿佛也因他這份熾熱而偏執的急切,變得躁動起來。
吉普車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顛簸前行,車燈如同兩柄利劍,劃破沉沉的夜幕。
秦錚坐在副駕駛位上,身體隨著車輛的搖晃微微起伏,但他閉合的雙眼中,卻毫無睡意,只有一片翻騰的灼熱。
那份調查報告上的字句,與他記憶中林知夏鮮活靈動的模樣,如同兩股不相容的電流,在他腦海中激烈碰撞。
疑慮的陰霾尚未完全散去,卻被一種更原始、更強烈的占有欲粗暴地驅趕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