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這種吃里扒外的行為,非但沒有讓劉光福感到有錯,反而內心里升起一股報復之后的暢快和興奮。
心理早就在一次次的暴力對待當中扭曲,完全沒有體會過家庭溫情,根本不把自己當做劉家一份子的劉光福,打心底里認為,二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而且能夠在這個冰冷的家庭里,唯一給他一點照顧和溫暖的,就只剩下這個二哥了。
或許這就是可憐人的報團取暖,雖然兩兄弟都是冷心冷肺之人,但是對于彼此卻還殘留著幾分親情的羈絆。
看看后來在和棒梗、傻柱打架的時候,起碼兄弟倆是齊心聯手,這在支離破碎的劉家,簡直就是難能可貴的存在。
在劉光福的心里,他和二哥劉光天是一家人,而劉海中夫婦和劉光齊是另外一家人,他們兄弟倆不過是在劉家相依為命的可憐人。
他們兄弟里,就像是風雨之中的浮萍,相互扶持,努力生存,整天籠罩在劉海中暴力的陰影下,尋找著能夠安全成長的夾縫,兩人是彼此唯一的精神鼓勵。
至于劉海中夫婦和劉光齊會不會因為劉光天的出賣而遭受損失?
那和他兄弟倆有屁關系?
第二天的一大早,大院里的人就陸陸續續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普通人的一生,就是如此的簡單而繁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斷重復著相同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個有限的循環游戲。
那些在車間工作的人,早早就洗漱完畢,吃過早飯,然后三三兩兩的向著工廠走了過去。
而像何雨柱這樣在后勤系統的工作人員,時間就要相對隨意一些。
尤其是作為大廚,基本上等到打雜人員準備的差不多了才會慢慢悠悠的來到崗位上。
等到院子里再次恢復平靜,只有三三兩兩的婦女們在做著家務零散活的時候,何雨柱這才收拾利索,開始自己的上班。
剛剛來到前院,就看到閆埠貴正拎著水瓢,正在精心的伺候著他的花草。
“三大爺,又在忙著您的花草呢!”
順口打了一個招呼,何雨柱就準備抬腳向著門外走去。
“柱子!”
沒想到閆埠貴今天并沒有和往日一樣說著場面話,反而抬手攔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在何雨柱一臉不解的表情當中,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現在都是領導了,還是抓緊時間解決一下個人問題,小心傳出什么風風語出來,那可就影響到你的前途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何雨柱以為閆埠貴又準備算計什么,忽然想起了紅星小學的那位冉秋葉,當下就一臉微笑的朝著閆埠貴試探地詢問。
“怎么,三大爺您是有合適的人選要給我介紹?”
“我就一個當老師的,到哪認識合適的人選去,還是你自己操點心吧,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上班去吧!”
看著閆埠貴轉過身去對著自己擺手,絲毫沒有要算計自己的跡象,何雨柱內心升起無限疑惑。
難不成自己猜錯了?
這閆埠貴沒有算計自己的意思?
就是隨口一說?
這個念頭剛生起來,何雨柱就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以閆埠貴無利不起早的習慣,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何自己提及這個話題。
風風語?
何雨柱忽然抓住了一個關鍵的詞語,心中琢磨著,想要再向閆埠貴詢問兩句,卻發現閆埠貴已經跑進了屋子里,就像是躲著自己一樣。
這讓何雨柱的心中頓時升起疑惑。
閆埠貴這是什么意思?
心中琢磨著閆埠貴剛才所說的每一個字,何雨柱低頭走出小巷,剛剛來到大街上,就感覺自己前面“嗖”的竄出一個人影來。
“……”
瞪著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劉光天,何雨柱忍著內心破口大罵的沖動,皺著眉頭看向劉光天。
“光天,你這是……”
如果不是可憐兄弟倆的悲慘遭遇,何雨柱早就按耐不住內心的暴脾氣了。
一大早,躲在角落里嚇唬自己,這是什么毛病?
“柱子哥,三個管事大爺昨晚商量著要害你呢!”
劉光天一句話就把何雨柱內心里的火氣給澆滅的沒有了一絲火星,電光火閃間,忽然想起剛才閆埠貴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頓時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樣。
左右扭頭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么熟人,何雨柱抬手拉著劉光天的胳膊,就朝著一旁的早餐鋪子走了過去。
“早上還沒吃飯吧,來,今天柱子哥請你吃包子!”
拉著劉光天坐在了一張空桌前,何雨柱扭頭對著不遠處的師傅就招呼起來。
“老劉,來,上兩籠肉包子!”
“好勒,何師傅,稀客啊!”
作為街道上初一最好的存在,但凡是經營飲食的,估計就沒有人沒聽過何雨柱的大名,所以看到何雨柱竟然來他家吃包子,老劉頓時心里異常的高興,感覺非常有面子。
面對老劉熱情的態度,何雨柱也明白他的想法,隨口就客套了起來。
“嗨,這不是今天起得遲了,就在你這里湊合吃一頓!”
“行,那何師傅您吃好!順便給指點指點!”
要是換一個人,老劉早就呸過去了,還“湊合”?你以為你是誰?
可是面對何雨柱這個一級大廚,他這點手藝還真只能是湊合。
“行啊,你這老劉,一點虧都不肯吃!”
聽到老劉的話,何雨柱笑著指了指對方,也沒有嫌棄對方的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