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才真正看到了何雨柱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才看到了何雨柱一直壓抑在內心里的那股傲氣。
一大媽也想不到,平日里只是有點嘴碎,喜歡刺人的隔壁小伙子,竟然爆發出如此讓人側目的傲氣。
如果不是大小看到大,她甚至都要懷疑,這何雨柱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
難道受到刺激之后,讓一個人-->>的性情就能夠有了如此巨大的轉變?
可看他對聾老太的態度,又不像是徹底變得蠻不講理。
難道是她老伴做錯了?
向來認為易中海就是她的天,能夠解決所有問題的一大媽,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男人也有失算的時候,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有對付不了的人。
對于自家婆娘的表情變幻,易中海都清晰看在眼里,但此時他卻沒有心情去理會。
因為他即便是再氣憤,再想要報復,卻不得不痛苦的發現,好像……大概……可能真如何雨柱剛才所說,他除了栽贓陷害,用一些違法的手段之外,根本就沒有報復對方的辦法。
但是算計了一輩子的易中海,可不是閆埠貴那個老摳門。
尤其是之前撫養費的問題,就已經給他敲響了一次警鐘。
易中海非常清楚,任何違法的手段,都會留下痕跡,都有暴露的可能,不能存在任何僥幸心理。
當初他放棄針對賈東旭的做法,固然有賈東旭改變態度之外,還有就是他沒有把握完美無缺。
而他是車間工人,何雨柱是食堂副主任,報復起來,那就更夠不著了。
除此之外,還有聾老太的立場,也是易中海不得不考慮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非常確認,一旦他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使用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那么那個老太婆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何雨柱那一邊,然后采取霹靂雷霆的手段,根本就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幫助了這么多年聾老太,雖然平日里看著就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但是易中海卻從來都沒有敢于小看過那個老太太,一直都對她保持著尊敬。
上次本以為都要在劫難逃了,可是沒想到聾老太竟然硬生生地把他的工作保留下來,這其中的手段,讓易中海都感到震驚。
而且別人不清楚,易中海卻心如明鏡,只要何雨柱不主動翻臉,那么在聾老太的心目當中,他易中海就是一個關系親近的晚輩,何雨柱才是人家的親孫子。
可要是就此放過何雨柱,一想到之前何雨柱在院子里說得那些狂妄的話,尤其是那句“海子”,和仿佛叫“孩子”一樣的輕蔑,易中海就感覺一股抑郁情緒壓在心頭。
沉悶的感覺沉甸甸地壓在胸口,讓他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憋屈。
既然何雨柱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是吹牛連到楊廠長哪里告狀都不怕么,那他就如他所愿,明天見一見楊廠長,看看何雨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夠如此的肆無忌憚?
終于做出決定的易中海,長長呼出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不諧都吹走一樣。
與此同時,在前院的閆家,也是一幅幸災樂禍的場景。
“哈哈,這下易中海總算是踢到鐵板了,就看看接下來是八級工厲害,還是一級大廚厲害了!希望何雨柱能夠給點力!”
“爸,按說咱們不是應該支持易中海的么,畢竟你們都是管事大爺,傻柱這樣的行為,豈不是直接挑戰你們的權威么?”
閆解成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他那眉開眼笑的老爹,一臉的不解。
看著自家兒子這副蠢樣,閆埠貴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
自己辛辛苦苦算計到底為了什么?
還不是想要把這幾個小家伙辛苦撫養成人,然后一個個都變得有出息么?
結果這腦子簡直就是榆木疙瘩啊!
氣急的閆埠貴當下對著閆解成劈頭蓋臉的就噴了過去。
“什么傻柱,傻柱那是你叫的?以后見了人家叫柱哥!”
被自家老爹這么猛然的硬懟,一下子弄得腦袋有些發懵,閆解成訥訥地強自解釋了一句。
“我……我這不是在咱們家里么,又沒有外人!”
“沒有外人也不行,要是你叫習慣了怎么辦?何必因為一個稱呼去得罪人,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水么?還有,人家現在都是食堂副主任,你有什么資格叫人家傻柱?”
瞪著眼睛看向自家兒子,這個懶得幾乎混吃等死的家伙,怎么一點都不想自己,如果不是那張異常辨識度的臉,閆埠貴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面對院子里唯一的領導干部,你說你不好好和人家相處,還一直用老眼光看人,跟著一群蠢貨在背后編排人家,這不是腦子有坑么?
“何雨柱贏了,頂多就是他的威望上升,我們管事大爺的威望稍微降低一點,但是受損最大的還是易中海。”
“更何況人家何雨柱如今都是領導干部了,只是人家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大家一時意識不到而已,人家的地位早就不是我們管事大爺能夠碰瓷的了。”
“可要是易中海贏了,那么整個大院,以后就是他的一堂了。原本劉海中和我就是一個小透明,要是再讓他贏了,還有我們說話的余地么?”
“兩利相權從其重,兩害相權從其輕!再沒有選擇余地的時候,選擇對我們有利的一方,連這個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清楚么?”
沒有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反而被自家老爹給訓斥了一頓,閆解成當下就沒有了繼續說話的勁頭,而其他三個小家伙,一看老大都被噴了,就更不敢開口了。
一看四個孩子這副表現,閆埠貴當下也沒有了開口的興致。
相比于犯錯,他更怕孩子不敢表達,畢竟不去做怎么知道對錯?
可是很明顯,三個小的全都不是那么果敢的人,更沒有嘗試的勇氣。
內心里無奈的嘆息一聲,閆埠貴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時間不早了,都去睡覺吧!”
相比于閆埠貴時刻不忘教育下一代,劉海中此時坐在家里搖頭晃腦,光想著自己高興了。
尤其是想到爭斗的雙方,全都是自己上升道路上的絆腳石,一個是院子里唯一的領導,一個是壓在自己頭上的八級工,劉海中的心里就無限的舒坦。
也不知道他一個眼睛直盯著腳尖,只敢在院子里橫的人,到底有什么可樂的。
何雨柱這個食堂副主任即使被免職了,難道他劉海中一個鍛工,就能去食堂當副主任?
就只是讓你們催個更,你們讓我進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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