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通的這個徒弟，她也是有些了解的。

天資聰穎，吃苦耐勞，人也機靈，最重要的是會站隊。

如今看到鐘凝雪在凌霓裳面前如此乖巧，的確讓她心里泛起了嘀咕。

“您不知道，她是先明族的皇女，先明族，您應該聽說過吧？”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雪微微一愣，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緣故。

早就聽聞了，先明族與人族不分彼此，而且還對人族有大恩，更是人族大道最初的鑄造者，這份關系的確比金堅比鐵硬，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太囂張了，還敢說這里是她的祖地，是不是有些…”

雪女的態度變得暖和了一些，卻還是看不慣凌霓裳得意的模樣，總想給她點厲害瞧瞧。

“嗯…還有一件事您不知道，師娘的祖先就是第一任先明王，也是人族的首位大帝，在無盡的歲月之前，人族和先明族就在紅塵山上立誓崛起。”

“后來兩尊大帝全都埋葬在了紅塵山，這一點她的確沒有說謊。”

“什么！！”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色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秘密，來看向凌霓裳的時候，眼神都徹底變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如此來頭，實在不是一般的大，難怪鐘凝雪會對凌霓裳如此尊敬，即便是人族的領袖復生，大帝強者降臨，見到凌霓裳之后也會禮遇有加！

不用懷疑鐘凝雪說的是真是假，對方能知道的這么多，顯然都是周通親自告知的。

與此同時，這也表明了周通的態度，在他的心中，凌霓裳的確占據著相當特殊的地位。

“咳咳…算你厲害！”

雪女輕輕的咳了幾聲，雖然一般人入不了她的法眼，但眼前這個很明顯不是一般人，所謂以和為貴，還是不要起沖突的比較好。

哪怕這女人目的不純，此次前來是為了夜襲，但想必周通也甘之若飴吧。

“來頭這么大呀！”

偷聽的幾個女人都震驚了，這個情敵不簡單，必須要好好對待。

“你怎么不早說？”

一時間，女皇便迎來了審視的目光，有些手足無措，于是立馬辯解。

“我知道她是先明族的，但不知道她是第一大帝的后代，這誰能想到啊？”

“也是，難怪某人會對她如此優待，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就借徒弟的嘴達到目的是吧，你們師徒倆還真是配合的狼狽為奸啊！”

周通現在還在做夢，只是不著痕跡地翻了一個身，避開了幾道凌厲的目光。

“哼哼…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現在討好我還來得及，來，先給我行個禮！”

凌霓裳愈發歡喜，下巴微揚，鼻孔看人耍起了寶來，那驕傲的小模樣讓人想揍她。

撲通一聲…

還真有人跪下了。

不是雪女，而是莫流蘇。

“這樣行嗎，需不需要我磕幾個頭？”

如此情景，讓周圍的人如遭雷擊，所受到的震撼不比剛才聽見驚天秘聞時輕上分毫。

夏紅袖呆若木雞，愣愣的看著，仿佛見了鬼。

不僅是他，就連周通都睡不下了，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不對吧…這個女人變化這么大嗎，今天這些人怎么全都放飛自我了？

尤其是莫流蘇，以前陰郁暴躁，然后變得自哀自憐，沒有生氣，最終又變成了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無法適應。

“你沒有尊嚴的嗎！”

凌霓裳瞪大了眼睛，一連后退了好幾步，即便是她也完全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

“對了，我還沒問呢，你們兩個到這里來干什么，莫非是心懷不軌！”

陡然間，她的神色又變得嚴肅了許多，聽說莫流蘇之前是周通的仇人，這立刻讓她變得無比警覺。

“我們…我們是來守護的，防止有小賊前來打擾…”

話音未落，雪女和凌霓裳就憋不住笑了，兩個爬蟲竟然還想守護龍鳳，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但緊接著兩人就惱羞成怒。

她們承認，對方的話或許有可能是真的，但這就更加不可原諒，畢竟在對方的口中，她們就是那個小賊！

“太精彩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看這個的，要是每天晚上都能上演就好了！”

丫頭興奮極了，有些如癡如醉。

“臭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出生了還了得！”

慕容雅怒了，覺得必須要好好糾正一番。

“母親小點聲，我都要聽不清了，在遠處還有人在偷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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