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出現。
赫然就是血煞老怪,周身的血光已收斂了大半,卻依舊帶著仙血境修士特有的威壓。
他眉頭緊鎖,右手食指與中指快速彈動,指尖縈繞著淡淡的灰色氣流——那是推演之道的道則波動,每一次彈動,他的目光就精準地往我藏身的土坑方向偏移一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死死攥緊了黑鐵棒。
他的推演之道果然難纏,這么快就找到了我的藏身之所。
只要他再往前幾步,彎腰撥開那層薄薄的浮土,藏在坑底的蝸居就會暴露無遺。
而我也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
可就在血煞老怪的腳步即將踏入土坑三米范圍時,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那雙原本滿是狠戾的眼睛,不經意間掃過幻境中的歌舞姬,瞳孔驟然收縮,手指的彈動也慢了下來。
一名身著水綠紗裙的侍女正提著裙擺走過,紗裙隨風飄動,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她回眸一笑,明眸皓齒,竟比域外最負盛名的花魁還要動人三分。
“嗯?”血煞老怪喉結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停下了推演。
他皺著眉,似乎在掙扎——理智告訴他,眼前的美景大概率是幻境,可身體的本能卻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他的腳步變得遲疑,先是往前邁了半步,又猛地后退,可目光卻像被磁石吸引般,死死黏在那些穿梭的侍女身上。
“不過是些虛妄幻象……”他低聲自語,試圖用道則驅散心中的躁動,可話音未落,就被一陣清脆的笑聲打斷。
那名水綠紗裙的侍女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提著裝滿仙釀的玉壺,踩著輕盈的步子朝他走來,聲音柔得像化不開的蜜:“這位仙長,獨自一人在此,何不隨小女子入席飲一杯?”
血煞老怪的喉結又動了動,推演之道的灰色氣流徹底消散。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只發出一聲含糊的應答,腳步不由自主地跟著侍女往前走去。
他從我的土坑邊徑直走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那藏著他夢寐以求的凈化道相的“獵物”,此刻竟比不上幻境中一杯虛幻的仙釀。
我看著他一步步走進幻境核心,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卻又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只見血煞老怪被侍女引到一張鋪著獸皮的石桌旁坐下,桌上擺滿了散發著濃郁靈氣的珍饈,旁邊的歌舞姬特意加快了舞步,水袖翻飛間,身姿愈發妖嬈。
一名穿紅裙的歌舞姬旋轉著靠近他,裙擺掃過他的膝蓋,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的迷醉取代了所有警惕。
“美人兒……”他搓著手,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再也沒有了仙血境巨擘的威嚴。
紅裙姬嬌笑著后退,他便如餓狼撲食般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扯掉身上的血甲,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空氣中,滿是他粗重的喘息和美女的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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