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沒好意思問,眼睛卻同情地看著黃云嬌。
黃云嬌把皂角扔了過來,白了一眼李枝就走。
李枝接住皂角,啊?
李枝還沒理清楚黃云嬌這是個啥情況。
這時,軍區大院眼睛最大的姑娘胡芳和她好姐妹陳淑過來了。
胡芳突然捂著鼻子,“呀!這不是沈營長媳婦——李枝嘛,怎么你身上有臭味啊,還是口臭。”
一旁的陳淑挖著鼻子,湊到胡芳耳邊,“噓胡芳,她白天婚禮上的味道才臭呢。”
胡芳又繞著李枝說,“李枝,你嘴里是不是有屎啊,這么臭。”
李枝直接怒了,“胡芳!你上來就罵我,你有病嗎?”
李枝說完就接了盆水,朝胡芳潑了過去。
“嘩——”
“啊!”胡芳被潑得尖叫。
她滴著水瞪眼,“你潑我?我看你才有病吧,李枝!”
“那你沒病的話,干嘛上來就罵我,我看你是小腦穿刺吧,或者智商低?”李枝端著盆說。
陳淑給胡芳擦水,眼底卻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胡芳氣哭了,指著李枝,“你你你,你也罵我了,那你也有病嗎。”
看胡芳氣哭了,陳淑又趕忙給她拭淚,然后質問李枝,“李枝,你為什么要罵我們胡芳,還說她小腦穿刺?”
李枝雙手環胸,“我罵她,還是因為她有病,她沒病,我為什么要罵她?”
陳淑聽到這套理論,人都傻了。
李枝說完繼續用盆接水,搓著臉上的黑頭和油。
舒服,都洗掉了,脖子也香香的。
胡芳濕漉漉地瞪李枝,“呸!你才有病,而且病得不輕,還知道清理自己了。”
李枝“切”一聲,繼續清理自己。
胡芳被無視,氣得渾身發抖。
她要報潑水之仇,于是猛地撞向李枝的胳膊——
嗙……
李枝重心不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同時“哐當”一聲,她接水的茶缸子也掉了。
茶缸子里的水灑了一地。
胡芳把盆放在水槽沿上,故作驚訝地無罪,“呀咦!沈營長媳婦,你嘴巴厲害,人怎么這么脆弱呀,這么不經撞。”
胡芳和陳淑對視一笑。
胡芳又繼續說,“可是你一個人占這么寬的水槽位置,太擠了,我是不小心撞到的,抱歉喲。”
李枝不想再理會胡芳了,她費力站了起來,“嘶嘶”地喘著氣。
陳淑一邊偷偷挖鼻屎,一邊看著喘粗氣的李枝,嫌棄地離遠了些。
然后,陳淑擺了個淑女站姿捋起發絲。
她習慣性地去打望四周的男人們,她總覺得會有男人看自己。
一個軍嫂在給自己娃娃擤鼻涕,瞥見陳淑自戀,忽然笑了。
忽然,陳淑看見巷子那站著的沈寒時。
她立馬嬌羞起來,走過去親昵地挽起胡芳。
她卻偷偷地把一坨鼻涕擦在胡芳背上。
她挽著胡芳的辮子說,“胡芳呀,你看,你給人家李枝撞倒了哦。”
胡芳勾著嘴角笑道,“我不小心的,顧著拿肥皂沒注意到。”
“這么大——個人,你看不到啊,你真是白長這么大雙眼睛了。”陳淑說話時故意拉長音。
胡芳最得意別人夸她眼睛大,自信地昂起了頭,“是了,我眼睛一直這么大。”
李枝也好奇地看了看胡芳的眼睛。
胡芳眼睛是又大又圓,可惜眼白占比太多,看著無神且不太聰明。
李枝不屑一笑,“呵,像牛眼睛。”
胡芳氣惱,眼睛瞪更大了,“你說什么!你剛說我小腦穿刺,現在又說我是牛眼睛?”
胡芳嗓門很大,整個公共洗漱場瞬間就安靜。
緊接著傳來蛐蛐她的聲音。
——“你別說哈,這胡芳丫頭的眼睛是有點像牛眼睛哦。”
“對,你還真別說,她瞪大來更像。”
“是啊,聽說牛眼睛嫁得好,有福。”
“就是,所以人家明天就要嫁給”
陳淑故作生氣,拍拍胡芳肩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