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島國滅亡
東京,這座曾經繁華鼎盛的國際大都市,在經歷了兩日一夜的無聲風暴洗禮后,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死寂與破敗。昔日霓虹閃爍的街區,如今多處化為焦土與廢墟,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塵、焦糊以及一種難以喻的、屬于強者威壓殘留的冰冷氣息。
陳墨與姜然,如同兩位行走于人世間的判官,在這片淪為巨大刑場的土地上,進行著最后也是最徹底的清掃。
他們的神識如同兩張無形卻精密到極致的大網,以自身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極速蔓延,籠罩了東京乃至周邊區域。筑基期修士的神識,足以洞察秋毫,任何一絲隱藏的能量波動,任何一縷與陰陽師、忍者相關的業力氣息,都如同黑暗中的螢火,無所遁形。
兩人并未在地面行走,而是御空飛行,身形如電,掠過城市的上空。姜然腳踏冰藍玉劍,周身寒氣繚繞,如同廣寒仙子臨凡,只是那仙子的眼眸中,卻蘊含著凜冽的殺意。陳墨則更為簡單,凌空虛度,步伐從容,仿佛腳下的城市只是他庭院中的微縮景觀。
他們一路飛掠,神識所過之處,但凡鎖定目標——那些躲藏在密室、地下室、甚至偽裝成普通人的漏網之魚,無論其是垂死掙扎的大陰陽師,還是精通隱匿的上忍,結局都已注定。
陳墨往往只是意念一動,一縷凝練的靈氣便跨越空間,精準地沒入其心脈或識海,瞬間斷絕生機,抹殺靈魂。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姜然起初還有些生澀,但很快便在陳墨的默許與指導下,開始親自出手。她以《潮汐冰典》催動冰系術法,或凝冰為針,洞穿敵人眉心;或引動寒潮,將目標連同其藏身之處一同凍結成冰雕,再輕輕一觸,便化為漫天冰晶消散。
她正在快速適應著以超越凡俗的力量,來決定他人生死的感覺。對島國深入骨髓的恨意,以及對陳墨無條件的信任與追隨,成為了她克服心理障礙最強大的支撐。
然而,他們的審判,并非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
神識掃描之下,那些生活在東京的普通華夏僑民、留學生,以及其他國籍的無辜者,都被他們清晰地分辨出來。對于這些人,陳墨的處理方式截然不同。
他只是以神識輕輕拂過他們的腦海,種下一道昏睡禁制,他們會陷入沉睡,直到一切平息后才會醒來,并且對這兩日發生的真實情況毫無所知,只會以為自己幸運地在島國覆滅災難中幸存。當然,除卻陳墨公開身份后仍然會明白,神龍的怒火摧毀了這個國度。
清掃工作持續了兩天兩夜。
當最后一名躲在東京灣一艘廢棄貨輪底艙、試圖借助水遁術逃逸的精英上忍,被姜然一道冰棱釘死在船艙壁上后,整個東京,乃至陳墨神識覆蓋范圍內的島國核心區域,所有與修行力量相關、且對華夏抱有敵意的潛在威脅,已被基本清除一空。
站在東京鐵塔的頂端,俯瞰著這座滿目瘡痍、死氣沉沉的城市,陳墨能感覺到,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怨氣與業力,似乎都因為這場徹底的清算而淡薄了幾分。
他抬起手,對著虛空輕輕一握。
籠罩在整個島國上空,那無形無質卻堅不可摧的萬龍封界陣,發出一聲唯有高階修行者才能感知到的輕微嗡鳴,隨即如同潮水般退去,所有的陣紋與禁錮之力瞬間消散于無形。
封鎖解除,這片島嶼重新與外界恢復了空間上的聯系。但此刻,這里已是一片被龍威洗禮過的廢墟,一個失去了超凡力量庇護的國度。
姜然收起冰劍,落在陳墨身邊,輕輕舒了口氣。連續兩天高強度的神識運用與戰斗,即便她是筑基之身,也感到了一絲精神上的疲憊。但她更多的,是一種參與重大歷史事件后的復雜情緒,以及親手復仇后的釋然與空虛。
“結束了?”
她輕聲問道。
“這里的,暫時結束了。”
陳墨目光深邃,望向西方,那是華夏的方向,也是更廣闊世界的方向。
沉默了片刻,陳墨緩緩開口,語氣帶著深思熟慮后的決斷:“然然,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