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么可能?”
“吳老,您可是在南川桃李滿天下的傳奇符師啊,只差一步,就可入七階,您居然覺得自己在符道上的造詣不如他一個毛頭小子?”
吳家的修士短時間內,情感難以接受,都露出夸張的表情。
“沒什么不可能的,達者為師,吳家與他結怨,恐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吳老深深嘆息了一口氣,隱約覺得,這個年輕人未來必定會在南川攪動風云,站在絕巔。
吳中弘則已經神情恍惚,瘋瘋癲癲道:“他確實不叫小芳,我就說過,我根本沒見過一個叫小芳的女人,他騙了我,他戲耍我,明明搶走了我的儲物袋,還要倒打一耙,說我心狠手辣?葉無塵,你是人嗎?你簡直畜生不如!”
他咬牙切齒,捶胸頓足,氣得一口鮮血噴出,雙眼發黑,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幸虧吳方河及時扶住他,并灌注靈力入其中,護住了兒子的心脈與元神。
這才不至于讓他道心破碎。
“兒子冷靜一點,小芳究竟是誰,何至于讓你這般亂了心神啊?”
吳方河在旁安慰,注入溫和靈力,壓制住吳中弘內心暴躁的情緒。
聽到”小芳”兩個字,吳中弘幾乎已形成過激反應,情緒再次變得激動,神神叨叨道:“小芳她不是誰,她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名字,一個無處不在的虛構符號,而今卻如屠刀,懸在我頸項之上,隨時都可能落下,父親,我不安,我不甘心啊,這兩個字,讓我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了!”
吳中弘回想之前的種種,想著葉無塵是如何利用吳廣的身份,接近自己,處處給自己樹敵,獲得自己的信任,拿走了裝有大量鳳凰草的儲物袋。
后來他露出獠牙,圖窮匕見,在自己的質問之下,非但沒有承認自己偽造身份,反而倒打一耙,給他按上種種罪名,遭受世人的唾沫。
葉無塵則搖身一變,成為了深受其害的癡情男子,獲得各方同情,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里子面子全得了。
當吳方河得知整個事件的原委后,臉色黑如鍋底,氣得胸口發脹,就覺得離譜。
“葉無塵居然這么心黑手辣?”
“意思是說,他不但偷襲你搶走你身上的儲物袋,還讓你遭受世人的唾罵,遭受良心的煎熬?”
“他媽的,他還是人嗎?”
吳家的修士,一個個都忍不住爆粗口,就沒見過如此畜生的一方王侯。
好歹也是封王級別的人物了,行事作風,竟如此之齷齪,讓人發指。
“嗚嗚嗚,是啊,父親,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吳中弘越想越委屈,兩百斤的大高個哭得楚楚動人,幾度哽咽。
吳方河額角處暴起的幾根青筋狂抽不止,雙拳緊攥,甚至都同情起兒子的遭遇了,如果自己遇見這種糟心事,恐怕也會想不開吧?
此刻,天空之中,異獸咆哮,聲音如雷,滾滾擴散,帶著恐怖的殺伐與壓迫感,讓方圓數百里的空間都在崩碎,震得許多人形神搖顫,頭疼欲裂。
“那個可惡的人類!”
“逃得太快了。”
四大獸王,瞳孔冰冷,掃視著方圓數百里地界,氣得不輕,它們為了等待黑松山的機緣,蟄伏不知多少年,好不容易等到冥古山脈發生異變,生出了稀世罕見的七葉鳳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