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臉男,是李霸天的什長。
李川跟李霸天雖為上下級,但是一個村子的本家,關系極深。
李川什長肯定是見到形勢失控,直接去喊曹軍侯了。
確實,事情鬧得太大了。
必須曹軍侯親自出面處理,才最為穩妥。
嘩!
很快,曹振東的隊伍涌到門口,整齊成列。
李川剛站定,視線便落在了地上……那顆血淋淋的腦袋。
他的身子一下僵住,臉色煞白,隨后哀嚎撲倒,抱頭痛哭:“霸天!霸天!我的好兄弟啊!”
李川痛心疾首,幾乎肝膽寸裂。
他剛才去匯報時,李霸天只是被江辰挾持。
誰想到,這么短的時間,人就死了?
這江辰真敢殺!
“霸天,霸天!哥對不起你啊!你竟遭受這般無妄之災,竟這般死了……”
李川哭得撕心裂肺,旁人聽了,無不動容。
隨后,他放下李霸天的頭,望向曹振東:“曹軍侯,請誅殺此賊!給我兄弟一個交代!”
曹振東挑了挑眉。
營中一時鴉雀無聲。
終于,趙明、趙小凱、江大斌等人深呼吸一口,站了出來。
他們雖然人微輕,但,不能讓老大一個人扛。
眾人高聲道:“曹軍侯,李霸天濫用職權,欺辱新兵,江隊率是為我們討公道,是為了維護軍紀,請曹軍侯三思!”
李川冷哼一聲,道:“隊率?你們還敢說!這江辰偽造令牌,更加罪不容誅!”
在場其他士卒、點驗官,也是暗暗點頭。
一開始,他們也都奇怪,江辰一個新兵蛋子,怎么會有隊率的令牌?
現在冷靜一下也明白了——令牌肯定是偽造的。
這就說得通了。
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是真虎啊。
軍中的令牌都敢偽造,單是這一項罪,都夠他死好幾次的了。
“偽造?”
曹振東看著一臉憤怒的李川,眉頭擰得更緊了。
李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
“偽造令牌、殘殺同袍,樁樁都是死罪!屬下懇請……把江辰五馬分尸,以儆效尤!請曹軍侯,將江辰五馬分尸,為李伍長報仇!”
曹振東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然后低頭看著李川,不咸不淡地道:
“誰跟你說,他的令牌是偽造的?”
李川一愣:“嗯?曹軍侯您說……什么?”
其他兵卒也是一頭霧水,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川接著哈哈笑道:“曹軍侯您真會開玩笑,這令牌若是不偽造的,難不成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也一定是他偷的!”
曹振東臉色一愣:“偷?這令牌,是我給他的。江辰已被我內定為隊率,入我帳下。李什長,你……有何意見?”
“什、什么?!”
李川身形劇顫,幾乎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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