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微微側身,手臂虛虛攬住盛安的腰身,刻意放低聲音安撫她的情緒:
    “況且你是爺奶唯一的孫女,他們的喜怒哀樂系在你一人身上,定是更愿意長住京城跟你一起過。”
    盛安被安慰到了,心里無比懷念前世的飛機高鐵:“嗯,等爺奶過來了再說。”
    徐瑾年輕撫她的發頂,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聽說這個月份的孩子,能感知到娘親的情緒,若是娘親心情不暢,孩子生下來會是個小哭包。”
    盛安驚訝道:“你聽誰說的?”
    徐瑾年輕撫她的肚子:“上次給你把脈的大夫說的。”
    這個時代沒有b超,無法判斷胎兒健康與否,只能通過脈象看出一二。
    每隔一段時間,徐瑾年就會請大夫過來給盛安診脈,每次脈象都不錯。
    “雖然大夫說的不一定對,不過我會盡量每天保持好心情,爭取生個省心的乖寶寶。”
    盛安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肚皮上戳了戳:“你娘我脾氣不好,要是你不聽話,娘是會揍你小屁股的。”
    肚里的孩子突然動了下,像是在抗議她的話。
    盛安樂得嘎嘎笑:“所以你要乖乖的,到時候娘天天給你好吃的!”
    不過這一次孩子不給面子,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盛安也不介意,幻想著孩子的模樣,只覺得爹像娘都可愛。
    徐瑾年看著她與腹中的孩子互動,眼神溫柔的不像話,腦海里全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愈發期待孩子的降生。
    牛嬸是個閑不住的,第二天吃完早飯,就拿著盛安給的銀子,在李田的陪同下前往牙行買下人。
    下午,她就帶著七個精挑細選的下人回來了。
    三個三十出頭的中年女人,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兩個十五六歲小子。
    七人有一個共同點,模樣周正,眼神清明。
    以貌取人不一定準,但是眼神騙不了人。
    盛安對七人初步印象不錯,暗贊牛嬸挑人的眼光。
    待七人逐一做完自我介紹,牛嬸指著他們一一向盛安說明:
    “桂芬擅長烹飪,廚房可以交給她;楊花手腳快,負責洗衣灑掃;這個叫紅柳的丫頭聰明伶俐,做你的貼身丫頭合適……”
    另一個丫頭話不多,被安排到廚娘桂芬手下打雜。
    兩個年輕小子,一個是門房,負責迎來送往;一個識些字,給徐瑾年跑腿做隨從。
    總之七人的差事,被牛嬸安排的妥妥當當。
    “就按牛嬸說的來,若是誰不聽使喚,或是品行有問題,直接退回牙行。”
    盛安沒有意見,當著他們的面交代了牛嬸一句,就當起甩手掌柜,讓牛嬸調教立規矩。
    她只負責檢驗結果。
    連牛嬸這個人,盛安也壓根沒打算放她走,留在身邊當她的管家再合適不過。
    反正她不可能挺著大肚子,去牙行找個不了解的人回來做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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