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雅間的說話聲,徐瑾年幾人也聽的一清二楚。
    他們對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起程的前一天,四人被姜夫子叫去家里,姜夫子再三叮囑他們專心備考,不要為一些虛名參加所謂的詩會。
    能被姜夫子看中,他們自然不是傻子,從姜夫子的話中管中窺豹,窺探到京城錯綜復雜的皇權爭斗。
    稍有不慎,僅僅是舉人的他們就會淪為上層爭斗的祭品。
    隔墻有耳,桌上的幾人都沒有說話,只默默夾菜吃飯。
    沒過多久,隔壁也消停下來,屋子里就更安靜了。
    吃完飯,一行人走出酒樓,外面的雨停了,雪卻越下越大,給地面染上一層淺淺的白。
    沒有繼續逛街的心思,趁地面沒有結冰,他們早早回到客棧休息。
    衣擺褲腳有些濕潤,夫妻倆換了一身干衣服,就將換下來的衣衫掛在火盆邊烘烤。
    盛安拉著徐瑾年坐在床邊,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腿上,她壓低聲音說道:
    “平原長公主在京城的所作所為,竟然傳到了千里之外,還是在天下舉子進京趕考的關頭,我怎么覺著不太正常?
    徐瑾年被子下的手探過來,裹住盛安冰涼的小手:“你的感覺沒有錯。”
    盛安吃瓜激情上頭,聲音再次壓低:“目的是什么?”
    徐瑾年卻不欲多說,吐出四個字:“為夫不知。”
    吃瓜被卡住,盛安差點噎死,指甲在男人的掌心撓了一下:“糊弄誰呢。”
    徐瑾年輕笑,拍了拍柔軟的床鋪:“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安安不困么?”
    不提還好,一提盛安真就來了困意。
    她打了個哈欠,四仰八叉地往后一倒,大眼睛瞅著男人:“來吧,給本小姐寬衣。”
    徐瑾年習慣了自家媳婦時不時皮一下,十分配合地掀開腿上的被子,深邃的眸子里溢滿笑意:“遵命。”
    男人單膝跪在床沿,修長的手落在女人頸間的盤口上,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解開。
    明明是再正經不過的動作,偏偏處處透著一股撩人的味道,盛安的耳根子開始發燥,臉頰也不知不覺紅了。
    徐瑾年像是沒有察覺,順利脫去盛安的外衣,繼續手上的動作,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盛安看著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自己,再看男人一本正經的俊臉,腦瓜子驀地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個霸總段子。
    她的臉色越來越紅,身子也在微微顫抖,連帶著整張床跟著抖起來。
    徐瑾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神情莫名,看向盛安的眼神充滿疑惑和詢問。
    “哈哈哈哈——”
    盛安再也繃不住,突然咧開嘴猖狂大笑,一邊笑還一邊哐哐錘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徐瑾年:“……”
    徐瑾年無奈的拉過被子給自家媳婦蓋上,坐在床邊雙眼寵溺的看著她笑得滿床打滾。
    這動靜不小,住在隔壁幾間客房的人都聽見了。
    離得最近的譚振林忍不住嘀咕:“這是遇到什么喜事,值得嫂子這么開心!”
    等笑聲終于停下來,徐瑾年端來一杯溫水遞給盛安:“笑夠了?”
    盛安意識到自己的笑點有點低,接過茶杯喝了兩口緩解嗓門處的干澀,卻沒有給好奇的男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