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峰要了一輛車,趙羽收拾了被褥和衣服,三人一起趕往凌河鄉。
凌河鄉是五峰縣最南面的一個鄉鎮,足足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三人到達凌河鄉,已經是十二點十分了。
書記錢建國和鄉長王東建,帶著幾個鄉干部,早就在鄉政府等著了。
姚立峰和李嚴是熟客,下車后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然后,李嚴就開始履行工作了:“錢書記,王鄉長,這位就是縣里給你們新派的趙羽趙副鄉長。”
“趙副鄉長雖然年輕,但卻是人大畢業的,只是缺乏基層工作經驗,還請你們多多幫襯,讓他能早日適應鄉鎮工作。”
錢建國一臉笑瞇瞇的:“李部長放心,這是我們的分內工作。”
“已經十二點多了,要不,姚科長,李部長,咱們一起吃個便飯,邊吃邊聊?”
姚立峰點了點頭:“錢書記,只能是便飯啊,不能有別的。”
錢建國呵呵一笑:“當然,違反規定的事情,咱們凌河鄉肯定是不能干的。”
可到了飯桌上,情況就不一樣了。
酒是被提前倒入到了礦泉水瓶子里,滿桌子找不見酒瓶,所以這頓飯就成了“便飯”。
兩個多小時,吃飽喝足之后,姚立峰和李嚴就打著酒嗝走人了。
汽車的后備箱,早就塞了不少東西,有煙有酒,以及凌河鄉的特產。
送走姚立峰和李嚴之后,錢建國的笑臉也立即收了起來,讓辦公室主任江慶平給趙羽安排住處,然后就帶著一幫子鄉領導都撤了,各回各家睡覺。
至于工作嘛。
明天再說。
他們幾個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跟趙羽打個招呼。
甚至于,他們幾個連看都沒看趙羽一眼。
錢建國是潘成學的人,他已經從潘成學那里領了命令,要讓趙羽折戟凌河鄉。
趙羽很快就不會再是副鄉長了,誰還搭理他干球。
就算是辦公室主任江慶平,對趙羽的態度也是很不友好。
江慶平領著趙羽去了鄉政府宿舍樓,直接把鑰匙扔給他,又說明了是三樓最西戶,然后也轉身離開了。
趙羽也不在乎,反正他在這里待不了幾天,正好可以調查一下凌河鄉的情況。
錢建國不是潘成學的心腹嘛,趙羽就打算把錢建國搞下去,也算是給潘成學一個小小的教訓。
趙羽把床鋪弄好,又把衣服都掛起來,書也放在桌子上,就去了鄉政府。
也該是趙羽的運氣好。
趙羽剛來到鄉政府門口,就遇到有人在喊冤。
喊冤的人,大概有五六個,看著像是一家人,有老有少。
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嘴里大喊著:“我閨女死得冤啊。”
身后,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女,懷里抱著一張遺照。
遺照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著實是有幾分姿色的。
再往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懷里抱著一個骨灰盒。
只是,年輕男子似乎腿腳不便,臉上也有幾處瘀傷。
另外,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婦女,應該是那男子的老婆。
以及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男孩十歲左右,女孩只有六歲。
鄉政府的工作人員早就被驚動,紛紛出來看熱鬧。
看大門的保安更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趙老實,你閨女是猝死的,醫院有證明,派出所也結案了,你還喊個鳥的冤。”
“趕緊滾,別打攪鄉政府辦公,不然老子這就報警,把你們一家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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