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我恰好往家里打電話,才從菲傭那得知,原來您二老今天上我這來了。”夏曉北嗔道,“你們還沒吃午飯吧?現在家里什么都沒有,我們一會兒出去吃。反正我請了假,吃過飯,我帶你們四處轉轉!”
宋鉦哪里不懂夏曉北在刻意轉移重心,仍然油鹽不進地板著臉:“不了,我又不是來吃飯的。”
夏曉北掩嘴輕笑,卻是坐近了一點:“你不是來吃飯的,可總得給我機會,把兒媳婦該盡的孝敬給盡了吧!”
宋鉦本就不是故意針對夏曉北而擺臉色的。誰知不管他如何沉臉,夏曉北始終像棉花糖一樣打不爛,他終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見狀,夏曉北這才眉眼彎彎地勸道:“好啦好啦,爸,有什么好氣的啦。為了那些無聊的新聞傷心神,多不值當啊!”
宋鉦不太贊同夏曉北:“空穴來風,必定事出有因。就怕他在生意場里摸爬久了,學了那些烏七八糟的手段!”
夏曉北知道宋鉦對商人存在根深蒂固的偏見,不是一天一月能輕易改變的。
所以她也不試圖扭轉他的想法,而是換了個角度開導他的思路:“爸,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自媒體發達,任何人都能自由發表論。潑糞事件受到關注,rt陷于其中,遭到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惡意誹謗,也是在所難免。”
“可是,阿朗是您親自教育成人的兒子,您不相信他,總該相信您自己吧?何況,阿朗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不是一清二楚嗎?”
不知是覺得夏曉北的話有道理,還是被她那句“您不相信他,總該相信您自己”給堵住了,宋鉦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轉口問:“那他和什么女模特鬧的花邊新聞又是怎么回事兒?”
夏曉北沒想到宋鉦連這件事情也如此上心,俏皮地調侃:“爸,沒想到您對娛樂圈的事情也有興趣。”
宋鉦不自然地咳了咳,正色道:“沒跟你開玩笑!”
夏曉北也斂了斂神色:“爸,阿朗是我的丈夫。我信任他,這就夠了。”
話完全是脫口而出的。
說完后,夏曉北自己都感到汗毛激靈地豎了起來,略微肉麻得像是情比金堅的患難夫妻才有的信任。
但稍一慮,她瞬間又能夠理解自己的無意識反應——和宋以朗共同生活了三年多,不敢說十分,但起碼摸透了他六分的脾性。
別說她不相信出軌這事會發生在他身上,就算是他當真另得真愛了,那絕逼會坦白直地和她提離婚,而不是學其他男人欲圖坐享齊人之福而家里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
何況……她目前還實在想象不出,高貴的宋大神會有沉溺世俗凡愛的一天。
見她滿臉認真,笑得款款,口吻慎重而堅定,宋鉦怔了怔,然后搖搖頭:“罷了罷了,算我多管閑事了。”
“就是,沒見過你這么愛生氣的老頭。孩子們自有孩子們的活法,你年紀一大把的,還總愛瞎摻和。”原本一直沉默著的蔣燕瞅準時機,適時地插話進來,目光順帶掃過夏曉北,難得多了分贊許。
夏曉北悄然吐了吐舌頭,眼角余光瞥見玄關處立著道身影。一轉頭,正撞進宋以朗微有異樣的眸底深處,驚得險些咬斷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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